“旗使见谅,这南浔虽说不是南平的亲弟弟,但南平自幼于那南府长大,吃那南家的米,喝那南家的水,更是那南家为南平请了教书先生,教着南平识字读书,懂得了那礼义廉耻,他们他们待南平极厚,便若就跟是待那亲子一般,南平我受他们南家这般多的恩惠,实是不好负义忘恩,以怨报德,将这南家的独子给除了。”
南浔听得南平这般说后,心下登时忽也是又想起大哥不是南家后人一事来了,于那这便也是又在那的,嘀咕起来了,难道,难道,难道自己这大哥,真也不是自己的亲哥哥吗?
“什么?南家待南公子便若那亲子一般?哈哈,哈哈,南公子你是在说笑吗?南家若是真待南公子你如那亲子,又怎会只要南公子打理那钱庄事务,却不将那钱庄银房钥匙传于南公子你啊?”
“这,这,这个嘛,我父南闽正值壮年,自是不必将那钱庄银房钥匙交出,且南平身上流的本就不是那南家之血,是故南平我也是从未奢求去要过那南家钱庄银房的钥匙,去奢求那”
“哼,南公子,休要再找那口实为南家开脱了,依我看啊,那南家自始至终,也就只是当你为他们那早夭之子‘南宁’的替代品罢了”,这旗使未等南平将话说完,便即也是这般的,又再道了。
南浔听得这旗使如此这般再言之后,登时间的,于那心内也是又再想了,什么?南宁?南宁?难道,自己那亲哥真也就是那“南宁”,而不是眼前这个“南平”?想到这后,南浔心念猛然一转,忽似也是又想起那小时之事来了。
记得自己小的时候,那南家祠堂之中,似是确也是摆有那么一“南宁”的灵位,自己当时还偷偷问过母亲,这“南宁”乃是何人,可是,自己母亲什么也是还没说的,眼泪“唰”一下子的便即也是涌将出来了,而后呜呜咽咽,泣不成声的,一直在那哭,之后自便也是就什么都没再同自己说了。至于那南家之人,亦也是谁都没跟自己说的,只是要自己以后也莫要再问了。再后来,自己于南家的祠堂之中,便即也是就没再见过那“南宁”的灵位了。再再后来,依稀之间,自己好像于自己母亲房中好像是见过那么一次“南宁”的灵位,不过当时自己年纪也还小,记得也不甚清,也是不怎个确定的。
如今这般想来,难道自己的亲哥哥,真乃是那“南宁”,只是因为这“南宁”早夭去世,母亲太过心伤,故而也是才又领养了自己现在眼前这个大哥“南平”,以作那替代品。哦,若是这般想来的话,也难怪自己这大哥南平会那般的勤恳上进了,或许乃是因为大哥想着以那实力证明自己,就算他不是南家的亲儿子,身上所流不是南家的鲜血,亦是也是可以成为那大才,成为南家的骄傲吧。唉,是不是也就是因为这般,自己这大哥南平钻研经营,后来也是才走上了那往来关内外贩卖之路,之后被那女真之人给利用了,这也是才渐渐走上那歧途,给那鞑虏运起米、运起粮来了?
南浔的般想,几乎也是半点未差,自己眼前这大哥南平,果也就是那南府领养的,南浔那亲哥南宁,因为早产半月,是故一经生下,便即身子不好的紧,再后没过那么几月的,便即也是就夭折去了,由是,那南夫人天天水米不进,以泪洗面。南闽南大老爷为了抚慰南夫人,便寻了,领养了一个极是像那“南宁”的男婴,其后便即也是就取名“南平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