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宁道长闻得南浔此言一言,甚觉欣慰,微是又再一笑,“嗯,其实,此言并非老道自己所悟,亦也非老道于那籍上所读,此言其实,其实乃是南掌门之外公兴云先生先时同老道说的,老道闻得此言之后,触动极深,常怀于心,未敢忘却,一直也是谨记至此。”
“啊?什么?外公?我外公?是我外公同道长说的?”南浔听得长宁道长这般说后,心内也即再是一愣,不过微一想的,便即也是就想明白了,这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”,乃是那儒家之言,而这长宁道长,却乃修道学,是故长宁道长先前可能亦也是会不知这一言,而是由外公告之的了。
“对,正是南掌门外公言于老道的,二十年前,老道邀你外公来我武当山,我二人坐于武当金顶,谈而论及到那世间大道,南掌门外公便即将这横渠四句赠予老道了,老道闻得之后,当真也是受益匪浅呐。”
“哦,原,原是这般…”
“唉,只是,只是那天妒大才”,那长宁道长忽也是又说,可是,话至到那一半的,却是突然又再停下来了,其实就算长宁道长不说,南浔亦也是能猜到,长宁道长所欲言说的那后半段话,乃是说那“只是天妒大才,兴云先生遭逢不幸,却是亡故了”。
南浔念之,一时之间,亦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,这一老一小,便即也是就都沉默起来了。只听屋檐之外,不知何时,竟下起雨来了,雨水滴滴答答,滴落于那青石板上的,雨声倒也真是静谧。
长宁道长看着那檐外之雨,忽而之间,望向那北方,若有所思了个一阵,而后又于那忽而之间的,却是也一声的,即是长叹出来了。
南浔见长宁道长忽而长叹的,心内疑惑,张口便即也是就问长宁道长说了,“不知道长所思为何,为何突然又再叹息啊?”
“啊,这,这”,那长宁道长张开口,本也是欲要言说,不过,忽而那么一转口的,却是又再问南浔道了,“哦,对了,南掌门此行来我武当山,却是所为何事?自也不会只是想着同老道谈心吧?”
“哦,哦,那个,那个”,南浔被长宁道长如此又一点的,这也是才缓过神来了,“嗯,那个,道长,南浔此次前来武当,所为乃是两事,这第一呢,便即就是武当诸侠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