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浔听之,心急更甚,于是数日之间,遍请了那遥平城中的名医郎中,前去给休宁看病医治,但,那众名医郎中,皆亦也是都束手无策的,你大眼瞪我小眼、我小眼瞅你大眼的,只是在那的干着急。南浔看此之后,心急更是若焚焦头烂额之下,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那南家管家昌隆看得南浔这般,缓缓进前,这便也是就同南浔说了,“二少爷,老奴有那一言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“大伯大伯,有甚的话,有甚的好法子,您说就行,南浔一定听您的,南浔我一定照做。”
“嗯,那个,二少爷,您忘了,那季家的季三爷,先前可是那皇家的太医啊,现今季三爷他上了年纪,恰也是才返乡回我遥平养老了,这季三爷医术精妙,素来是有那‘以针妙手可返春,用药起死而回生’之美誉,若是二少爷能够将那季三爷请至我们南府给休宁姑娘医治的话,休宁姑娘身上这毒,自然也是能够药到而除了。”
“哦!对啊,对啊,季爷爷,还有季爷爷呢,你看看我,竟然把季爷爷也是给忘了”,南浔听得昌隆这般数言之后,登时之间,便即喜出望外,一拍小脑袋的,叫出来了。
原来,那昌隆口中的“季三爷”,乃是那现今季府当家季民的亲叔父,名唤那“季世”,这季世自幼喜医,后来,季家便即也是就让其随着自己之喜好,学了那医、习了那医了。这季世先是于那晋中学了几年的医,后来更是入了那荆楚,随着那四大神医的李时珍李神医学医多年。再后,有着那么一年,更是随着这李神医入了那紫禁城,为了那太医,亦也是给那嘉靖皇帝诊过脉。那李神医不喜紫禁城的条条框框、各规矩束缚,于是只就于那紫禁城内做了一年的太医,便即辞官回乡去了,后来,更是于乡之中写下了那举世闻名的医书《本草纲目》。当时,那季世见得自己恩师辞官回乡,亦也是一同辞了官,本也是同着恩师一同再回荆楚的,可,恰巧此时,季世之妻将欲生产,是故那季世暂也是就留于那被京皇城里了。
可谁知,李神医离了那紫禁城之后,忽有一日,那嘉靖皇帝偶犯头疾,宫中太医,或针或药,皆也是未能缓解圣上之痛,这便尽皆也是那束手无策了。于是后来,宫中之人便即也是就将那暂居于北京皇城的季世给请入宫中去了,这季世依着李神医先前所授之法,数针而下,而后开了一方,一剂药又再下去的,那嘉靖皇帝头疾未出那一日的,便即也是就去了。
经此一事,这嘉靖皇帝见这季世医术精湛,喜之极甚,是故便也是就不让其走了,而那之后,这季世便即也是一直留于那北京皇城、为那太医了,后更是深得那嘉靖、隆庆、万历接连三帝的礼遇,直至过得了那古稀之年,这也是才告老还乡了。
南家向来同着这季家交好,这季世先前之传闻,南浔亦也是听了不少的,自也是知这季世医术精湛至极了。此时,南浔听得昌隆说起这季世后,心中惊喜极甚,欢声开口,这便也是就又道了,“昌隆大伯,昌隆大伯,那就再劳烦您,备上一马,现我这就去那季府,求季爷爷来给休宁姐姐看病医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