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浔木剑从那牛重左肩左掌抽出之后,牛重吃痛,登时便即倒地,不过,这牛重似是极关切心念那曲燕矶,稍是那么一声呻吟的,便即朝着那曲燕矶也是又再说了,“曲宫主稍候,等牛重去取了那牛头刀来,劈了这小贼!”一边说着,飞身出院。
这小院是那曲燕矶的闺房之所,乃是曲燕矶歇息及同他人欢合之地,向来除了曲燕矶自己可带个随手兵刃之外,他人皆也是都不得带那兵刃而来,是故牛重来此之前,亦是将其那牛头刀给放于别处了,故而先时手中也是并无那兵刃,只是以那双掌,同着休宁、浔阳二人拆招了。休宁、浔阳二人修为相对来说,也都不算是那甚是的出众,却二人因饮了那曲燕矶的“荆楚玉露”,内力也就只恢复了六成、五成而已,是故牛重同着休宁、浔阳拆招对招的,也不算是那什么难事,也不甚费力。但,南浔自习得了相因阴阳神功之后,万物皆可为那兵刃,即便是那么一木棍,亦也是能使将出那力道极盛的阴阳二力,且亦也又能使将出那精妙至极的五行剑剑招,是故牛重自也不是南浔之对手了。牛重虽是运使、拼尽全力,双掌亦是不能于那南浔剑下走得一招,一招也不能敌南浔,这便也是就知南浔之修为,远非那休宁、浔阳二人所能比了,更也是知,自己若是不用那兵刃,决计更也不是南浔的对手了,是故,便即这般“请示”着曲燕矶的,忙是去取那牛头刀了。
于是乎,这院中相斗之人,亦也是又再只那剩下南浔、曲燕矶二人了。之后不出那一盏茶的工夫,二人便即也是又对拆了将近五十剑招,那曲燕矶此时所使,乃是从那江湖众豪之处所学的各家剑招,亦或是那刀招,虽说是招式繁多,但却也是未再见得其再使将出什么玄奥精妙的招式。南浔知这曲燕矶内力浑厚,远胜于己,是故便也是不怎敢硬碰硬、硬打硬的,去硬拼了,所以也是就时而以那精妙剑招破招,却不去触碰曲燕矶手中长剑,时而则运使着那阴之力,与曲燕矶长剑相交的,去化解曲燕矶剑上内力,徐徐拆招,徐徐去找寻曲燕矶招式之中的破绽,想着寻隙而为,伺机而动,以制这曲燕矶。
南浔聪慧至极,同着曲燕矶斗得了那么近五十招后,渐渐也是就看将出来了,这曲燕矶内力虽说是极浑厚,自己先前也是从未见过,细一思量,想来也就洛河洛叔叔之内力也才与其相差无几,且,这曲燕矶所懂剑招亦是甚多,有时更也是还会使那刀招的,极之繁复,但,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曲燕矶学得太多、太杂,不管是哪一剑法、刀法,都也是未能学至精纯,未能发挥出那众剑法、众刀法真正的威力,即便是有那么几招的玄武水行剑稍是发挥出剑招威力来,自己却也是极明了那玄武水行剑的剑式剑招,知而不殆,是故也是不怎个为惧的,如此思去想来,好像也就其使出的那“三生一梦”,也还算是个精妙绝伦的剑招,需要小心为是。
南浔这般所想,几乎也是没错,那曲燕矶同江湖中豪士私通,吸取江湖豪士精元阳力、内力之时,那江湖豪士皆也是都慷慨至极的,将自己那毕生所学精妙招式尽皆传于了这曲燕矶,故而这曲燕矶所学招式也是甚众、甚繁了。但,这曲燕矶毕竟精力有限,且其虽也是较聪慧,领悟之力也算尚好,但其终究也不是南浔这般天资绝佳、悟性奇高、极具那灵性之人,故而学着学着的,不免也是就有了那“杂而不精”之感了,所学虽多,但却未能领悟那剑法、刀法真正之意,只也是就学了那么一些的外招之式的,故而,也即不能发挥出那众招众式的真正威力了。其实,不仅是这些剑招刀招,就连这曲燕矶的内力,亦是这般,这曲燕矶虽说是吸取他人内力甚多,亦也是将那一部分的内力炼化为了己用的,但这曲燕矶就是因为贪多嚼不烂,吸取多炼化少的,故而自己那内力亦是厚而不纯,未能真正的将那所吸内力尽皆炼化转为自己内力,为自己所用、发挥出其终究力道来了,有些个的像是那留器于室了。
但,不管怎么说,这曲燕矶内力确也是浑厚至极,世间少有,且其用那浑厚内力驭使着那各家剑招、刀招的,一般江湖之人亦也是难以与之相较。可,这南浔毕竟乃是那百年难遇、极具灵性的的武学奇才,悟性极高,非那常人所能及,这只跟曲燕矶相持拆了那近五十招的,不仅将那曲燕矶之浑厚剑力尽数化消,将那众家招式尽破,亦是也还连曲燕矶的破绽都给找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