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晋城的潞城离着洛阳龙门乃是有那四百余里,南浔、休宁二人行了那六七个时辰的,即也是就到得了。到得龙门之时,乃是那夜间戌时了。
那洛阳龙门,乃是有着石窟万佛,皆都塑于河两岸东西二山的山岩石壁之上,绵延数里,宏大绚丽,壮观至极,尤其是那卢舍那大佛,更是天下一绝,非但塑得形神兼备,惟妙惟肖,亦是还有那五多丈高,被称之为那天下第一石佛,南浔、休宁二人来此,自也是想着去看上一番,且,既是都来到这洛阳了,南浔亦也是甚想陪着休宁去那洛阳城,看上一看那洛水边的“洛梨花”的,虽说此时时节那洛梨花已谢了,但那洛梨树却是也还尚在的。
不过,二人心中皆知此次前来,乃是为了那宋鼎之事,须得大事为先,先公后私,因而,二人一来至这龙门,即也是就投着那龙门东山之上的香山寺去了,心想先去那香山寺拜寺一番,也免得香山寺的和尚们觉得二人来至洛阳城后,还未入寺参佛,即是先去看景了,太是无礼。
去至到香山寺,二人同着看门僧报了来名之后,知会僧即是忙即去传,不一会子的,那香山寺的主持方丈智净大师即就亲自出来前迎南浔了。原来,南浔之名近一两年间于那江湖之上所传甚远,于这洛阳也是颇具盛名,因而这洛阳香山寺的和尚,亦也皆都尽知了。且,这香山寺先前曾是得过南浔祖父好些的香火钱,遥平南家同着这香山寺也算是结了一段的善缘,因而,以至于这香山寺内的住持方丈,也是亲自出门,前来迎接南浔了。
智净大师将着南浔迎入寺内,品茶谈了一阵,得知南浔所来乃是为护宋三鼎之事后,极觉欣慰,好言相谢了南浔一番,后即复再又说了,“嗯,南掌门不必太是担心,前一阵子,我寺亦是听闻女真鞑虏欲取了我华夏四神物之事,是故老衲即是同着我香山寺上代住持方丈、老衲的空悟师叔商议过了,说是今年较是特殊,便先不将那玄奘法师的亲传秘经《大法波若经》给取出了,等至再过上一甲子,天下太平了,再将那奉化洞重开,将着那《大法波若经》取出以供我香山寺众瞻仰。这奉化洞的开启之法,只有香山寺历代的住持方丈知晓,现今也就老衲及着老衲的空悟师叔二人知晓了,我二人既是不去开那奉化洞,那《大法波若经》及着宋三鼎即也是就无恙安然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南浔听之,甚觉欢喜,“大师,如是真跟大师您适才所说的这般,今年不将着奉化洞打开,那东清教的女真贼人们自也是就寻鼎无门,没法将着我宋鼎给窃走了,哈哈哈。”南浔说完,即是舒心的笑了起来。
“南掌门放心,这奉化洞,我香山寺今年决计也是不会再开的,南掌门担心我华夏神物落于那异族贼人手中了,我香山寺的大和尚们,亦是更担心我们那镇寺神物《大法波若经》落入到那外族手中去了啊,此二事,乃是一理也,哈哈,哈哈”,那智净大师说着的,亦即也是笑起来了,笑声爽朗之至。
“嗯嗯,如此好极,南浔在此就先谢过大师了”,南浔点头再笑道。
“嗯,我们香山寺这《大法波若经》,乃是那玄奘法师自那天竺归回,阅遍真经之后,参悟所得,乃是我佛家八经之一,字字珠珍,含智含慧,非有福之人、非有缘之人不得见也。南掌门吉人天相,自是可长命百岁,等着再过上一甲子,南掌门亦再得闲了,便即再来我们香山寺,共睹玄奘法师大智之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