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雪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。待陈靖走出餐厅，她抬起头看着卓远。

这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！

她看着他，心里想着。

卓远也看见了她。他“嚯”地站了起来，走到印雪的桌旁。

“你很享受窃听他人的隐私。”卓远盯着她的面孔说着。走进他才发现，这个女孩的双眼竟然如此的波澜不惊，太冷了。如果说他自己已经够冷冽了，那么这个女孩的双眼是什么？

熟稔。卓远想到这个词。这个眼神，很熟悉。但又很陌生。冰冷，澄澈。她竟可以如此安宁地看着自己！想他卓远此刻的表情一定不比法庭上好看。大家都说他是个冷面判官。而眼前的女孩，居然如此淡然地看着他，竟如一个母亲淡淡地看着孩子在撒娇。

“在这个公众场合，你们大声发表言论。我想这无所谓是隐私了吧。”印雪摊开手，作了一个“请”的动作，示意卓远坐下。“就算是隐私，也不是我窃听的。我没说你们强制让我接听一些不良讯息，你倒先定我的罪了？”

“不良讯息？”卓远坐在了印雪的对面。咦！她发现他的双眼，竟然是深蓝色的。她马上想到了卓烈，他是微蓝色的。

“怎么？被这些你所谓的不良讯息吓到了。小朋友。”

印雪听说了他话里的一丝嘲笑。

“很不好意思。大叔！本人，目前已经年满十八周岁，成人了。”

“没人和你说过，有一类人的心智年龄和生理年龄是不成正比的？”

“你……！”

“想学好法律，就千万不要被你眼睛所看到的一切蒙蔽。必须舍弃你的双眼，那些似乎真实可靠后面的千丝万缕的逻辑联系，才是真实！”卓远拍了拍印雪放在桌上的书籍，转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