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，这么的两个字，是在忽悠人，根本就没有尊重的意思。

“是的。人活在这个世界上，不可能没有追求。如果人没有追求，生命就将成为死水一潭。”樊静道。

“你说这种话，说明你的生命，还停留在学生时代。”王铁生道。

他倒是没有拒绝樊静来牵手的想法。他俩也的确牵到了一处。

“咱们，还是坐一下吧。”樊静道，“咱们坐在这里，才能看到下官渡镇的全貌。走来走去的，人的心，也很难平静下来。”

“女生都是天生的诗人，这句话我是赞同的。但是我没想到，女生也都是天生的哲人。”王铁生道。

“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，偶而投影在你的波心……”樊静倒是真的很有情怀。

她就是那样的女子。

一刻不能没有男朋友，一刻也不能没有诗意。她是这么地告诉王铁生的。

这样的事情，往下发展，也就顺理成章了。她依偎在他的怀抱里，他抱起了她，也抱紧了她。

亲吻了她。

后来，就下到了她的房间里。

正准备在一道休息，樊静忽然紧张起来：“你，你的女伴，那个叫做安娜的混血美女，她不会知道的吧？”

“她是会知道的。”王铁生平静的说，“但不是现在。明天，或者后天她知晓了之后，你们都已经踏上故乡的故土了。”

“我，还是不甘心。”樊静道，“我，要跟上你们，去往雪山。然后，在那里采下一朵雪莲花。”

“再戴着雪莲花回来，到你的老家，看别人还认得出你不？”这是王铁生的玩笑话。

樊静已经靠了上来，月光正亮，忽然变得昏黄。

“看来，月亮也会害羞。”王铁生道。

“是的，在神话里面，月亮是姑娘家，她当然会害羞的。”樊静的声音，更低更柔，听起来就像是静静的湖面吹过一丝的轻风。

杨柳丝丝拂面，拂水面一般。

直睡到黎明的前一刻，王铁生才返回到安娜的身边。安娜早已清醒，躺在被窝里看小说。

看到王铁生回来，她也没有说别的什么，只是轻轻对叹了一声气：“回来了？”

“嗯。回来了。”王铁生也不想去解释什么，既然她是清醒的，再隐瞒下去，也就没有必要。

“回来就好。”安娜轻声道，“我还以为，那个妲己一般的美女，要霸占你一整个夜晚呢。”

“妲己，褒姒，在历史上都有，但是她们的能耐能有几何？还不是当时的男人们胡来，才弄丢了江山。”王铁生道。

“此刻已经是五点半，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半小时。”安娜道，“赶紧睡吧，我去个洗手间。”

“已经五点半了，到天亮也还有一个半小时？不太可能吧，在东瓯，六点不到，天就亮了呀。”王铁生道。

“是啊，你不是也回答了么？那是东瓯，不是这里，两个地方的时差，差不多就是一个半小时。”安娜道。

王铁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