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安娜是女生,对于这种事情,她一向都很敏感,“一男一女,他们正在干嘛?”
问出了这样的话,她的脸也红了起来。
她知道,自己的好奇心是一回事,问出话来就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。
“半夜三更,还一男一女,能干出什么好事?”矬子工头道,“无非就是那种事呗!”
“哪种事?”安娜还是要问清楚。现在,她已经清醒,可还是要问下去。
“哪种事?苟且之事呗。”矬子道,“我告诉你呀,安娜小姐,这还不算。我要告诉你的是,那一男一女,好像还是有来头的。说出来,你可别不乐意听哟。”
安娜的俏脸一红:“有什么乐不乐意的?现在在调查事情,有什么,尽管说出来就是了呢。”
“那男的,正是我的小舅子,也就是妻弟。这个败类,当初是死命哀求我,我才同意他过来的。”矬子工头道。
“那个女的呢?”安娜问。
“那个女的,哼,不说也罢。女人嘛,脸皮总是薄的。”矬子工头道。
“不行,说不出来,怎么能行呢?”安娜的俏脸,红得发紫,还是没有办法,要去询问清楚才行。
“那个女的,那个女的……”矬子工头的声音,渐渐地低了下去,一回头看到安娜严肃的脸,就立即一本正经,继续下去,“那个女的,就是这个工头,我是说,就是这个麻子脸工头的,老婆。”
“啊?”此话一出,不仅是安娜,不仅是那个麻子脸工头,连旁边的王铁生也吃了一惊。
“怎么,怎么可能呢?”麻子脸工头大声地叫道,“我的老婆,每天都跟我睡在一起。昨天晚上,她还睡在我的身边呢。”
“不信的话,你可以去调监控出来。”矬子工头很无辜地说,“虽说,那个样子的话,我的小舅子这下子也完蛋了,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!”
“哦,哦,是这样啊,是这样啊。”那个麻子脸工头,之前向安娜反复诉苦的那个工头,这时也没有信心了。
他倒退着向后走去,还一边喃喃道:“不可能,不可能,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哟!我的老婆,昨晚还跟我睡在一起呢。”
“傻x!”矬子工头道,“被人绿了,还不自知,还在这里大声地嚷嚷。我现在也明白了,我的小舅子,那个人渣,反正也这样了,也就破罐子破摔了,索性放了水。反正,那个家伙,连夜也逃跑了,跑得无影无踪了!”
事情到了此时,脉络大概也清楚了。
矬子工头的小舅子,跟下游麻子脸工头的老婆鬼混在一处,被矬子工头发现。
两人分开后,矬子工头的小舅子,一不做二不休,就放了水,将下游的工棚淹了个正着。
于是,麻子脸工头,在睡梦中就被水漫金山。
他想要叫苦,也是无处发泄。
安娜听到这里,也是无语了。再说,她要主持公道时,却发现之前的那个汇报的麻子工头,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“他,不好!”矬子工头喊了起来,“不好,那个麻子脸工头,他平日里就是气管炎。经过如此地一气,他不仅不敢去质问老婆,相反还会想不开呢。我,现在就要去寻他。不然,他要是死了,那可怎么办呢?”
此话一出,不光是矬子工头,连王铁生也给调动了起来。
几个人立马向着麻子脸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