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铁生指了指那堆厚厚的文件：“那里，有一些是有用的，有一些是没用的。前面的那个助理，把它们混为一谈了，你帮忙把它们挑出来。”

“好的，这，还不是小菜一碟么？”周桂林道。

“事情还未开始，先不要那么多不屑。过一会儿，你就知道厉害了。”王铁生道。

周桂林还是很不屑。她打开了那些个卷宗，看到的文件，也就五六百页。

她的心里一想，五六百页文件，说白了也就一百来份。别的不用说，只是分辨能不能用，还真的不用花费太多的精力。

如此一想，她就投入了工作。

起初的几份，她分别得还很轻松。渐渐地，她感受到了里面的猫腻。或者说，是陷阱。

半个小时后，她已经开始额头流汗。

她不禁道：“王先生，这些个文件，都是谁交到你的手上的？”

“没有谁交给我。”王铁生道，“我得到的，不过只是各个部门，各个工地上汇报的东西。呶，就是这些了。”

他还指了指那些个卷宗。

卷宗里面，也分很多的种类。不仅有建筑的，还有施工，不仅有图纸，还有契约，甚至还有合同。

别的东西，就更加地不堪分类了。

她叹了口气，道：“王先生，我到现在，也终于算了服了呢。”

“你服了啥？”王铁生淡淡地问。

“服了你的这些个下级。”周桂林道，“我告诉你，我的整个人，都服了你这里的工头们。”

“不仅是工头，还有不少的人是供应商，还有来招标的建筑商。”王铁生头也不抬地说。

他也还在忙。

“那，我现在最佩服的，就是你的那个前任的助理了。她在做事时，难不成就没有想到混乱之后的效果么？像这里，我看到的a4纸，很少有联系在一起的。想要把它们区分开，除非要付出洪荒之力……”

周桂林差不多就要哭了。她只得放弃：“呶，我只弄到三分之一，就已经承受不住了。我，不再努力了。我，受不了呢。”

说到了这里，王铁生也不再说话。

他的心里，对于这些，也是再明白不过。

“要不，我给你叫两个助手来。”王铁生道，“你一个人太忙，也忙不过来。我，也来给你帮忙？”

“不用。你还是去忙你的，我是可以的。还有，我告诉你，如果要叫助手的话，还是要叫两个女生来。女生们的心，大多是细腻的，她们做起事来，也是不能去说的。她们只求做好……”

她把女生特意地褒奖了一番。

王铁生不禁笑了出来：“好吧。刚才，你还在拼命地贬低那些个美女，怎么现在全变了方向？”

不想去说别的了，周桂林只是抬了抬手，示意投降。

她要接受援助。

王铁生打了个电话，叫来的帮手不是别人，而是方才离开的孙雅洁和小朱。

两个美女走进来时，还在咯咯地发笑。进得屋来，她们脸上的笑意，顿时全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