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三秋不以为然：“果然是这样的回答，毕竟你连自身实力都不肯透露，更别说那个秘密……”

羽田信长笑道：“我只能告诉你，任何外部的条件，都只能延缓自身的衰老，而且效果很有限，只有不断强大自己的实力，才是唯一的出路……”

“别忘了，炁本就是生命力，当你拥有足够多的生命力之后，能活多久，谁知道？”

“当然，这个前提是，实力必须突破到开元境以后，毕竟开元境以前，连调动炁都做不到，更别说积累到更多的炁……”

韩三秋皱眉道：“如今这个世界，全球范围内的开元境强者，也都不到十个人吧……”

“也就是说，这前前后后的条件加在一起，很可能到现在为止，破壁者，都只有你一个人！”

羽田信长摇头，说道：“这么多年过去，你就真这么确定？我之前说了，成为破壁者的条件之一，很可能就是要学会‘守口如瓶’……”

“所以，他们也许一直都在，而且还不少，只是我们并没有发现彼此而已！”

韩三秋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支持圣殿的自救派，能产生破壁者，那支持收割者的降临派，产生的又是什么？”

羽田信长说道：“一样是破壁者呗……只是观念不同而已，所以不要以为，收割者没到，我们就是优势，实际上，我们一直都处于劣势……否则，圣殿的人，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……”

韩三秋深深地叹了口气，“我还是很好奇，圣殿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，让一个人，不管走到哪里，都能被清除记忆……”

笑了笑，羽田信长说道：“谁知道呢……我要是知道，就不会先给你喝茶了……”

然而，说这话的时候，羽田信长却看向门外的天空，那轮始终只有一面对着大地的月亮……

“……”韩三秋没有察觉到这一幕，看着眼前的茶杯，若有所思之后，说道：“我大概多久会忘记？”

羽田信长说道：“也许是一觉醒来之后，也许更快……当然，你不要因为这句话，就不去睡觉了……我只是随便说说，不睡觉，肯定是没用的……”

韩三秋笑道：“我才没那么傻……”

说完，他看向羽田信长，问道：“你既然知道我会忘，又为何要对我说这么多？”

“……”羽田信长没有开口。

韩三秋恍然大悟，笑道：“一直保守秘密，什么也不说的滋味，肯定很难受吧！看来，成为破壁者，并不是一件舒坦的事！”

“……”羽田信长笑了。

又给韩三秋倒满了一杯茶，相敬如宾：“但愿你能慢点遗忘吧……不过，你得记住，不管你记不记得这些事，都不能告诉别人……”

“否则，你离破壁者的距离，会越来越远！”

“去做对的事，又不能让降临派和收割者看出来，这应该才是圣殿的本意！”

韩三秋明白了……

点头说道：“好，听你的，这些东西，就算没有忘记，我也会永远藏在肚子里，对的事要做，但不会让人看出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