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天国对诽谤者罪虽惩罚不重,但是侮辱性极强。情节轻的也要至少当街笞打十次,连打三天,弄得路人皆知。
如果笞打秦氏,相当于也在打他的脸。
按理说,这个案子涉及到他自已,他是需要回避的,可以让同知州事来代审这个案子。可这样不过是让自已更丢脸而已。
打量了下堂下的毛头小子,穿的甚是招摇,长得真的有如傅粉何郎。难怪坊间有此传闻。
心下计较着,见着外面好事之人不住往里探头探脑,心下火大,让衙役们将人往外赶了赶。
一拍惊堂木,堂下何人?所告何事?
我姓白,北地梁州人。
周同知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些什么,可是一下子突然又想不起来。
我告这个刁妇,青天白日,红口白牙污蔑我和我姐常青玉清誉。
你可有证据证明你们关系清白?周同知问得慢条斯里,却是极不讲理。
老爷,你会问案吗?白睿明简直气笑,收起扇子直指周同知鼻子。
不得放肆,威ashash武ashash
常青玉眉头一皱,她还真没想到周同知会睁眼包庇秦姨娘到这个程度,白睿明硬出头怕是要吃亏。
周知安低着头,脸色晦暗不明。
他静静上前一步,老爷,此妇人也污蔑我与娘子关系不清白,毁我与娘子清誉。
周同知挥了挥手,她是你母亲,多年未见过你,认不出你也是正常。状告自已母亲终是不孝,你还是退下吧。
常青玉冷冷一笑母子之亲,天性也。母不慈,子如何孝?按着老爷的想法,青天白日被人冤枉还要让苦主自证清白,到也是闻所未闻。不知如果我说这位夫人同你身旁的师爷有染,你该让他们如何自证清白?
放肆!现在来告状的是你们,自然你们需自证清白。周同知仗着外面的百姓听不见,很是狂妄。
那老爷又是如何断定我就是小倌?
油头粉面,年纪不大,身上衣着到是不菲。还能在青州置办宅子,镇日地跟着常青玉,你说呢?
原来老爷凭着穿着相貌就能断案了,真是让人大开眼界,朝廷的奉禄拿当真好拿的紧,判案猜猜就行了。若是赋闲了,摆个摊算命必是生意兴隆。原本未同这个公公打过什么交道,只觉得周氏难缠,现在才知道,周同知不遑多让,真是苦了周知安了。
我倒不明白了,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,为何姨娘向我泼脏水,老爷还相帮于她?这对周家有何好处?
你镇日抛头露面,德行有亏,何曾对得起周家?周知安镇日苦读不闻窗外事,被你蒙在鼓里。你们还是和离为上。周同知露出了狐狸尾巴。
常青玉刚想反驳,周知安一把将她拉在了身后:老爷,我信常青玉。到是你们一直对青玉苦苦相逼,如果你们实在看不得我能过些人过的日子,就和我签断亲书吧。本来我已入赘常家,已是常家的人了。
周同知万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周知安是这个反应,从座位上腾地站了起来你可要考虑清楚,离开周家,对你前程可有好处?常家不过是一区区商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