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不疼?捧住碗!周知安眼里的心疼作不了假,一把将她抱了起来。
常青玉一惊,手里的碗要不是他先提醒了,怕是就要砸在地上了。
虽又羞又急,却也没办法,脚底钻心的疼,怕是碎片扎穿鞋底了。
感受着周知安坚硬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,她第一次觉着男女有别,也有些讶异看着有些羸弱的男人身板要比她想象的强壮许多。
微风吹来,垂落的发丝飘在了周知安的脸上。常青玉似有所觉,小脸红红的,低着头不敢见他。周知安先是心焦着,不知她伤得怎样。但见她还在自顾脸红,心下到是一松,嘴角不由轻轻扬起。
夫君,你将我放下罢,一会我自已看下!
周知安将常青玉稳稳地放在了马车的座榻上,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后一言不发地放下了轿帘。
常青玉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发毛,虽是夫妻,但也没圆房,待会要脱鞋袜才能检查,自是要避嫌的,难不成这也生气?这个夫君貌似度量不太大呢。
只是她这才发现,脱了鞋袜后,她没办法自个检查。又不好意思叫周知安,只把鞋袜脱了,打算到了客栈再等司棋她们回来以后再看。脚没有着力,感觉也没刚才那么疼了。
周知安暗自生着自已的气,从一出门就不该顾这该死的面子,那时瞧着危险就该抱着她出来的,就算是小伤,出门在外受罪是少不了的了。
常青玉正在车内发着呆,周知安一打帘子又进来了,他又回窑上取了些开水,药和一把极细致的小镊子。
常青玉想将脚缩起来,可他却一言不发,牢牢地握住了她正往后退的白玉小脚。
他处理伤口很是利落,细细挑出了扎在肉里的小碎片,伤口不大,但是扎得也不浅。只是取碎片的时候,他嘴唇紧抿,脸色很难看。
常青玉瞧着他的神色早就没了先前的忸怩,惴惴地问,很严重吗?
周知安脸色一沉,这阵子不能下地了。等完全好了才能走,不然往后可有罪受。
常青玉嗷呜一声,拿小被蒙住了头,不能走路,这可是件太折磨人的事了。
常青玉的小脚还在周知安手上,薄薄的裹了层布,圆润的脚趾头粉粉嫩嫩的,还染了凤仙花汁,甚是好看。
周知安不着痕迹地瞄了几眼,找了件衣服盖在了常青玉脚上,不能穿鞋袜,脚也不能受寒,这几日要委屈娘子了。
在接下来的行程中,除了坐着,躺着,但凡需要走路的地方,周知安便一直抱着常青玉走来走去。即使再多的人在眼前,他也是目不斜视,仿若自已做的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常青玉从最早的尴尬,脸红,也变得逐渐泰然自若,连白睿明打趣她也能厚脸皮地怼回去了。
我夫君乐意抱我,你管得着,你累了,去找你大哥抱呀?
白睿明惊恐地看着原本看着还温柔大方的女掌柜,性子越来越跳脱,难不成这才是常青玉真正的样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