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即便如此怪人却依然不打算放弃,突然自身上掏出几个瓷瓶,随后不顾忌凤梵逸的攻击,就如此后背大敞,完全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,将手中的东西向着熟睡着的凌楚青身上洒去。
似乎眼下对于他来说,这件事情比他的性命更重要。
凤梵逸完全没有料到他如此不要命的举动,一下子血液似乎要凝固一般,瞬间依着本能,卸去攻势,身形往床上扑去。
他不知道那人洒出去的是什么东西,眼下只有一个念头,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。
皮肤感觉一凉,不知是何液体洒在他的衣襟上,而陷入熟睡中的凌楚青则被他紧紧搂在怀中,身上并未沾染到丝毫。
“唉呀!”黑暗中,只听这怪人懊恼地叫了一声,大概是意识到自己今夜定是达不成目标,随后不再停留,转身再次顺着窗户逃出房中,只是他没料到的是,刚踩上屋顶瓦片之上,凌厉的杀气便从后面袭来。
“呲!”几声闷响后,那怪人身形趔趄,一下子踩空,身形就这么猛的从屋顶上栽了下来。
在他方才站立地方的不远处,景刑的身影慢慢自暗影中走出,就这么站在屋顶之上,身披一身凉白月光,目光也毫无温度地看着那怪人方才跌落下去的地方。
原来今日凤梵逸吩咐他的事,正是潜伏在外头,等候这人的光顾,并吩咐待这人逃离时,他再出手。
景刑曾经对凤梵逸并不是太了解,但今夜他的料事如神,不得不让他心中对凤梵逸起了几分,他在猜测,大概正是因为他的出色,才会令楼主直觉到少主不好掌控吧。
有脚步从屋中走出,随即凤梵逸的身影也出现在月色之下,景刑便禀告道:“少主,那人已经中了飞雨刺。”
飞雨刺是景刑最善用的一种暗器,出手时,尖于刺的暗器会如雨一般密集而置,若不是武功十分高强之人,很难抵挡。
而那如雨一般密集的刀刺上,根根都浸了毒,只要不小心中了一针,人也会动弹不得,方才的响动,那人已经中招,而且还不止一处,所以眼下那人是插翅也难飞。
景刑自屋顶落了下来,准备查看那人情况,但很快,淡定的脸上浮现惊诧,“少主,人不见了,这,这不可能!”
景刑失了平日里的从容,开始搜寻起来,但没有,真的没有,这小院里,莫说是人,连个鬼影子也没有,那方才仓皇跌落下去的身影,现如今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对于景刑的话,凤梵逸自然没有怀疑,也没有自己亲自去找寻,事实上这样的结果,他似乎也感觉并不意外。
方才在里面时,他的银针也分明入了那人体内,但他不但没有被麻痹,相反身形还毫不受到影响,转而纵身跃起,向着青青奔去。
现在那人中了景刑的暗器,同样逃离,可见唯有一种可能,便是那怪人似乎对任何的药和毒物都免疫。
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?这人到底是什么谁?
那些泼在他衣襟上的液体,他方才闻了一下,并无异味,染上皮肤上也似乎没有感到任何不适,甚至有些像是普通的白水一般。
深夜侵入,竟然只想往青青身上泼水?凤梵逸眉头深锁,第一次对一件事情感到无比迷惑,并且这种迷惑还毫无头绪。
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