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徒公子大可不必一早便在这里等待。”
“无妨,不知昨日南宫公子所说的治疗方案可想好?”司徒修开口的声音带着一丝忐忑,曾经的从容在他脸上消失不见,眼下的他只是一个等着宣判自己命运的病人。
“嗯,不过在下的手法有些异于寻常,过程也会较痛苦,不知道司徒公子可有勇气尝试?”凤梵逸似是有意,又似是无意的用了一些激将法。
这个时代的治疗手法无非是针灸和服药,还从来没有一个郎中敢将一个人的腿用刀划开,再切掉里面的一块骨头。
最重要的是凤梵逸还没有找寻到能令人完全失去感觉的麻药,虽常用的麻沸散有一定的局部麻醉作用,但却依然无法消除那剔骨之痛,所以在做这项手术之前,他必须提前将这一切都告知。
“南宫公子的意思是,在下的腿疾皆因腿里长有一块异骨?”
“正是。”司徒修自然不可能知道什么叫神经,凤梵逸便干脆略去。
他的话令司徒修沉思起来,他虽不懂医,但也想不通为何一块异骨便导致他这些年无法站立?若是如此简单,从前那些前来诊治他的郎中却无一人诊出,而且这剔骨的治疗方法他确实闻所未闻。
司徒修抬头看着凤梵逸,而后者则静静站立,脸上一派云淡风清,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复,虽沉默着,但身上却不自主散发出一股想让人相信他的气势。
“好。”司徒修没有犹豫多久便开口答应,他知道那剔骨之痛定然常人难以忍受,但若那是他唯一能站起来的希望,他愿意承受。
司徒修虽平日里对自己的腿疾装作并不在意,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内心想重新站立渴望有多么强烈。
“既然司徒公子同意在下的第一个提议,那么这第二个建议公子可考虑一下。”
还有第二个?司徒修略带疑惑地望向他时,凤梵逸缓缓开口。
“司徒公子的腿疾若想治愈并不是短时间内可见效果,外加这剔骨之术所需要的刀具和场地,需要提前订制和准备,但是我们打算明天就离开司徒庄前往龙泽国。”
司徒修略沉吟便明白凤梵逸的意思,“所以南宫公子的第二个建议是让我与你们同行?”
“正是。”
“好。”这回司徒修甚至想都没有想便一口应下,倒是令凤梵逸稍有些意外。
据他所知,司徒庄的生意虽遍布各国,而在龙泽国也有不少属于司徒庄的产业,但是这位司徒公子却因为腿疾甚少离开过司徒庄,更别出太远的地方,大部分时间,他只在背后操控着一切。
司徒修眼下答应的如此爽快,怕是心中早就想离开这里,一睹外面的世界吧。
凤梵逸突然自身上拿出一卷纸来,缓缓铺开后,司徒修才看见,那上面画着应该是各种刀具,不过形状略有些怪异,而且还大小不一。
将这张纸递给司徒修后,凤梵逸道:“司徒庄想必有办法能尽快将这纸送往下面这个地址,这些刀具便是剔骨术中所用。”
司徒修接过,打量着纸上所画之物,这每一把刀具的旁边,还用遒劲有力的字标注着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