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人皮面具被彻底撕下来后,纵使有所心理准备,但面具下的脸还是令凤梵逸愣了一下。
曾经的南宫铭以沈老自居,人皮面具多令人错觉他的年龄很大,但眼下他真实的面容露出来后,竟是意外的俊美。
南宫铭的脸应是在人皮面具的遮盖之下,长年不见日光,所以透着些苍白,但这种苍白却并不显得他病态,只是带着些如薄冰般的冷漠,显得有些阴鸷。
他的眼神带着犀利,浑身凌厉的气势再无半分隐藏,这便是南宫铭真实的模样!再半无分伪装的模样。
凤梵逸仔细的端详,南宫铭的眉眼间与他有几分的相似,便是从这长相来看,他和他还真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关系。
凤梵逸脑中一道亮光划过,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内心震撼,但面上却没有半丝流露出来。
若他心中的猜测是真的,似乎他的计划就要被打乱了。
南宫铭半眯着眼打量着看见自己模样的凤梵逸的神情,却见他的这位侄儿,也是他徒弟的凤梵逸竟很好的隐藏住自己的情绪。
终究南宫铭淡笑了一下,问出心中想问的问题,“殿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?”
这眼下临近黄昏,此时赶来定不会是闲来无事来这里。
南宫铭虽问的随意,但凤梵逸知道眼下的他怕是在留意着他的气息,哪怕有一丝的变化,南宫铭都知道他在说谎。
对于察言观色,南宫铭可是他的师傅,他不确定自己若随便找个理由会瞒过他。
所以在南宫铭会查觉到异样之前,他怕是要先做些什么来扰乱南宫铭的心神吧。
心中的猜测虽无法肯定,但以他如今对南宫铭的了解,怕是也八九不离十了。
凤梵逸的黑眸从容的看着南宫铭,开始了自己的试探,“师傅,徒儿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。”
“哦?殿下请讲。”
凤梵逸盯着南宫铭,一字一句道:“凤梵煜和我到底有何关系?”
果然他的问题刚问出,南宫铭的神色便变了。
他紧紧的盯着凤梵逸,眸中浮起暗潮,不过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面上又瞬间恢复如常。
“凤梵煜不是殿下的八皇兄吗?”
虽语气如常,但南宫铭却有一种直觉,凤梵逸怕是已经猜到了什么。
他看着凤梵逸,而后者仍旧一幅淡笑从容的模样,“原来如此,是徒儿想多了。”
转头又看了看天色,“天色不早了,徒儿便先告辞了。”
行了个礼,凤梵逸便从容离开。
在他的身后,南宫铭一直望着凤梵逸的背影,眼中慢慢浮起一股阴鸷。
他的好徒弟,好侄儿,是他一手将他训练成如今这般可怕的模样的吗?便是他如今对他都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