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无枫一脸尴尬的从一侧暗影中走了出来。
这不怪他,昨日他出宫给九爷送回礼,回来时便被滂沱的大雨拦在宫外,今一早他赶回宫后却一直不见少主从寝殿中出来。
他的听力极好,随后竟听见从少主的房中传来某些暧昧的声音,当下便惊的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,少主的房中怎么会有女人?而且听这动静似乎……
于是千不该万不该,他便在外面干了一回偷听墙角的事,也确定自己的猜测是真的,眼下少主的房中真的有一个女人。
这偷听墙角的行为本就上不了台面,而且还是偷听少主的墙角,最尴尬的是眼下还被少主抓了个现行。
“少主,我……我,我只是不小心路过……”无枫解释着,但很快他便感觉到一股杀气陡然间将他包围,这杀气令他浑身本能的戒备起来。
无枫有些不可思议,因为他发现这股杀气是从少主身上流露出来,少主想杀他!
“为!为何?”他震惊的看着凤梵逸,十分的不懂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?
从很早开始,他便发现少主是个学武的奇才,虽然他学武较他久,但眼下少主的武功却在他之上,若是少主真动手,他不一定能逃脱。
凤梵逸淡淡的看着无枫,明明并未做什么,但一身的压迫却令无枫额头忍不住留下汗来。
“为何?我鞍前马后,任劳任怨,少主即便让我去吃屎,我也决不二话,无枫不懂少主为何对这么听话的我起了杀意?”无枫掩藏住自己的惊骇,开始一脸悲凄的哭诉。
而凤梵逸却不为所动,“向我证明!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带着冷意,令无枫一脸不懂的看着他,需要他证明什么?
“证明你忠于我,而不是南宫铭,我的师傅。”
无枫便懂他话中的意思了,虽然在所有南宫一族的人看来,南宫铭是谷主,凤梵逸是少主,两人有着血缘关系,所以说相当于一体。
但听命于少主,还是听命于谷主,这事情上却是有着本质的区别。
无枫收起脸上的痛心疾首,转而变得一脸的认真,他静静的看着凤梵逸道:“雪楼的几位楼主,并不都是由义父所收养,例如我和夜还有康离和莫彦便是由曾经的南宫谷主南宫剑所收养。”
南宫剑?
凤梵逸卸去一身的杀气,有些惊讶的看着无枫,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他们虽是他的下属,但他却也因南宫铭而戒备着他们,而南宫铭自然不会将这种事情也告知于他。
见凤梵逸脸上露出讶色,无枫知道少主竟是完全不知,便继续道:“曾经我们几个是孤儿,是南宫谷主收养了我们,还教我们武功,南宫谷主对于我们来说亦父亦师,后来南宫谷主出事后,南宫铭成了我们的义父,创办了雪楼,而我们在各种残忍的训练之下,也成为雪楼的杀手。”
无枫没有说当初南宫剑收养的孤儿并不止他们几个,但后来在南宫铭的训练之下,却仅剩下他们几位,夜的性子曾经也并不如此,但现在被南宫铭训练成了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。
南宫剑曾经是整个南宫一族敬仰的谷主,更是他心中相当于父亲的人,现在凤梵逸是南宫剑的骨血,他自是誓死效忠他,只可惜少主看不到他的忠诚,总是对他透着防备。
凤梵逸审视着无枫,淡淡道:“那么你想替我的父亲南宫剑报仇吗?”
若是他说想,他便不能留他,因为如此那便证明无枫是和南宫铭站在一起,他想走的路,无枫定会成为路上的障碍,而今天的事,无枫也定会告知南宫铭,如此一来,青青便会有危险,而他绝不会令任何一丝意外发生。
无枫突然跪下,一脸肃穆,这样的神情在他的脸上格外的少见。
无枫抱拳道:“无枫只想追随南宫谷主的骨血,听从少主的一切命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