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梵逸将凌楚青扶了起来,想将这碗药给她喂下去。
但烧的迷迷糊糊的凌楚青,虽意识不清,但嘴里感觉到苦时,还是本能抵触。
还好凤梵逸早有准备,在她的下颌处垫了块棉巾,所以这第一勺的药虽都洒了,却没有一滴沾染到她的身上。
凤梵逸看了看手中的药碗,又看了看怀中的人,只得叹了口气,用上次在净慈庵中用过的喂药办法。
将药含入口中时,凤梵逸忍不住皱起了眉头,他本是个极怕苦之人,但唇刚碰触到她的柔软时,口中的苦涩似乎瞬间都化为了甘甜。
一碗药用这样的方式终是全部喂下,见到凌楚青的嘴角还残留有一点药汁时,凤梵逸用手指轻轻擦拭掉。
服过药的凌楚青又陷入沉睡之中,看着她的睡颜,凤梵逸忍不住在她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。
这才走到窗户边,将已经快要发怒的九爷解开穴道。
“皇叔,刚才得罪了。”
九爷一得到自由,第一件事情便是冲到床边,看楚娘子如何了。
但还好,她的衣衫整齐,看似并没有受到侵犯,而且呼吸平和,脸色竟较刚才好上许多。
“你刚才在给楚娘子治病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为何要点本王的穴道!”说起这个,九爷满腔的怒火终是发泄了出来,“你的眼里还有尊长吗?”
“侄儿现在给皇叔赔罪,要打要骂,侄儿定当受着。”
九爷看着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明明在跟他道歉赔罪,可一身的淡然优雅,脸上竟是寻不到半分内疚之情。
九爷眼下还真想以长辈之尊好好的教育一下他,不过论起教育他,九爷眼下最想要的是解脑中的疑惑。
据他所知凤梵逸久居宫中,即便病是装的,那他一身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?若是真久病成医,这个理由倒还能说得过去,但问题是他是装病呀。
还有他的武功是跟何人所学?
九爷本身也懂武功,但刚才他点他穴道,以及初听楚娘子晕倒之际,所展现的轻功之高,皆在九爷的意料之外。
他还想知道的是他与楚娘子纠究是如何认识的?因为他观凤梵逸,并不是个容易动情之人。
九爷越想越觉得眼前人虽长得像凤梵逸,但他真的是当朝太子吗?
“你的武功跟何人所学?”九爷心中有怀疑,连称呼都变了,不再称呼他为皇侄。
凤梵逸哪能听不出,只是笑了笑,仍旧一脸的云淡风清道:“皇叔,世间每一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?”
九爷便噎住了,他说的没错,哪一个人没有秘密,包括他自己,只要他们的目标一致便好。
凤梵逸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堵住了九爷所有想问的话,心终有不甘,看向卧榻之上的楚娘子时,终究觉得别的事他可以不问,但此事他不得不管。
“楚娘子乃是有夫君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