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凤梵朗再一次吃惊的表情,凤梵逸道:“当初父皇遍寻神医,外加上宫中的御医都诊治我活不过壮年,这种事情总不会有假,所以在故去前,为凤鸣国寻一位真正的明君难道不是我这位先太子的职责吗?”
“你,你的病不是伪装?”
凤梵逸的话确实令凤梵朗无法反驳,他能收买一位御医,总不能将父皇曾经找来的所有医者都给收买了。
当初他们断定以太子的体质是活不过壮年,所以那是真的?
“此次宫中卧病不起确实乃伪装,但我这幅身体体虚活不过壮年也不假。”
凤梵逸说得随意,仿若眼下和凤梵朗讨论的只是一件平常事,根本不是事关他生死的事情。
凤梵朗看着凤梵逸,他这是看淡生死,还是在说谎?可若是说谎,他竟找不到丝毫的破绽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四皇兄?”观几位皇子,他并不是能力最突出的一位。
凤梵逸道:“六皇兄真的认为四皇兄适合坐上帝位吗?而六皇兄也真的无心那个位置吗?”
凤梵逸的两个问题令凤梵朗沉默了下来,四皇兄一身肃杀之气,真的适合当帝王吗?而他自己,他真的不愿意坐上那个位置吗?
只有他自己知道答案,不,不!
他离开过凤城,见识过一些曾经无法想到的景像,便是在凤城之中,他也去过西区,知道这座城并没有表面看着光鲜。
对外,他也不愿意凤鸣国一直屈尊在玄海国之下。
曾经皇后的另一个女儿,凤梵朗的皇姐凤梵清,明明已经有自己心仪之人,但在玄海国留下来的不成文的规定,其他三国的公主到了适婚年纪,必要送选一名公主嫁往玄海国。
不为联姻,只是一种侍奉,更是一种臣服,嫁过去的公主有时候还会沦为玄海国某些大臣妾室的命动。
所以最后清公主含泪屈服了自己的命运,嫁给了玄海国二皇子为侧妃。
凤梵朗不甘心,在他的内心深处,他也想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,然后慢慢,一点一点的将这个国家黑暗的一面慢慢抹去,他想开创一个人人安居乐业的一个国度。
但是一想到现实,一想到母妃,他便不敢有这个奢念。
看着凤梵逸的眼睛,凤梵朗只觉得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暴露在凤梵逸的面前。
他的这位皇弟,太子殿下,城府似乎深的可怕。
他真的要相信他吗?
在凤梵朗犹豫不决间,另一头宁秋霜的轿子刚入了热闹的凤阳街。
宁秋霜有些奇怪,上次羽儿接她去水之榭时,她记得当时没有路过凤阳街呀。
凤阳街本就人多,而她坐着轿子,自是走得不太顺畅,好不容易挤过人多的一段路,宁秋霜便听到外面突然传来求饶声,“不是我,我没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