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梵逸便又给他倒了一碗水。
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属于南宫剑的过往,曾经沈老并没有对他讲太多关于他的身世。
在凌府灭亡后,沈老便消失,最后周嬷嬷被温良送往他的身边,讲述了关于他的身世。
周嬷嬷自然不会知道关于南宫剑的过往。
难怪当初他说自己是南宫剑之子时,公良立的激动。
这荒野虽美,但大概也和无名谷一样,只是一个美丽的囚笼吧。
所以公良厚在见到自己时,便想到了南宫剑,认为他是公良一族迎来新生的希望。
为了让他与公良一族有着扯不开的牵绊,干脆设计了那样不耻的行径。
“所以你觉得我可以像我的父亲一样,最终能带着你们走出荒野,重新过上自由的生活?”
“是!”公良厚没有否认。
凤梵逸倒忍不住笑了。
“我只是一普通郎中,又有何德何能。”
公良厚摇摇头,“我信天命,南宫剑之子竟能只身入荒野,还能走到这里,这便是上天给了我们一次弥补曾经犯下错误的机会。”
凤梵逸终于明白了公良厚说了这么多,最终想表达的意思。
他挑了挑眉,“你的意思是你愿意令整个公良一族臣服于我?”
公良厚低下了头,“是。”若不是眼下他还不能下床,他此刻便要跪在凤梵逸的面前了。
十几年前他拒绝南宫剑,是因为不想让公良一族臣服在任何人的脚下。
最后举族歼灭过半的教训,到如今蜷缩在这荒野之中苟延残喘,令公良厚明白他当初是犯了多大一个错。
当南宫剑的儿子来到此处时,他想让他能带领公良一族从这里走出去,却依旧不想走到最后一步,而想用别的方法捆绑住他。
但眼下他的计划失败,如今便不得不只能用最后一招了,臣服于他,宛若挽回当年的错误一般。
若再不如此,待南宫剑的儿子离开,此后公良一族怕只能在这荒野中最终消亡了。
公良厚说完后,便静静的等着凤梵逸的答复。
虽他说他只是一名普通的郎中,但他乃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,岂会如此没有辨人之力?
而且从公良立诉说他去往那丛林秘境里的所发生的事情,到他救了本来无望的自己,更重要的是他一身的气韵风华,无论哪一处都彰显着他怎么可能会只是一个普通的郎中?
又有哪个普通的郎中敢踏入这人人闻之色变的荒野之中?还能安然的从那丛林秘境里出来。
凤梵逸在沉思,在来之前,他料过公良厚会向他道歉,却完全没想到他竟然愿意将整个公良一族都托付于他。
“你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?”此话一出,公良厚便知道他猜对了,他不是普通的郎中,只是眼前的南宫逸既然是南宫剑的儿子,那便自然是南宫一族的少主,难道还会有别的身份吗?
“我是南宫剑的儿子,但同时也是现如今凤鸣国的太子。”
许音刚落,果然便见公良厚的脸色变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