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陵当然知道她在怕什么,他可没有忘记当初他在狱中,她为他流下的眼泪。
凌楚青意识到自己眼下的行为又逾越了,赶紧松开自己的手,大概就是此前她的一些不注意自己的行为,才会令萧陵对她的感情发生了变化吧。
见萧陵没有开口,凌楚青干脆绝然道:“若以后你真的出事,我保证去自首,告诉他们,这盐井的事情是我告知于你,而你所售卖私盐的行为,也是受我的指使。”
凌楚青有些恶狠狠的看着萧陵,果然便看见萧陵的神色一变。
她猜的没错,萧陵在意她,甚至更胜过在意他自己,而她虽然不希望如此,但眼下却很卑鄙的利用了这一点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这回萧陵终于开口答应了。
凌楚青知道他的性子,若是承诺了便决不会食言。
终于破涕为笑。
“那我们这几天好好的想一想,如何让萧记重新开业。”
“好。”萧陵认真的看着她,只想把她眼下这幅担心他的模样牢牢的刻在心底。
凤城外一片茂密的竹海中,一匹马骑得极快,可见那骑马之人眼下心中的焦灼。
待看到前面不远的木屋,骑马之人赶紧“喻!”的一声,拉紧缰绳,正奔跑的马,一声长嘶!前蹄跃起,但马上之人却依旧坐得极稳,正是无枫。
无枫甚至还来不及马儿停稳,直接脚尖一跃,用轻功从马背上跃了下来,而后不带任何停留,直接向着木屋奔去。
木屋的门紧闭着,无枫还没有敲门倒听见里面传来沈老低沉的声音,“总是如此的毛躁。”
“义父,宫里出事了。”虽被训斥毛躁,但无枫开口还是忍不住带着急切。
便听到屋内响起茶盏放置在桌上的脆响,随后有脚步声向着门口走来。
门打开,正是沈老,只不过今日的他面上没有带面具,而是又是一张普通的再平常不过的脸了。
若是眼下有某个无意闯入进来的人,怕是会误会为沈老是住在这竹林之中的农夫了,因为今日他身上的衣服也只着一件普通的布衣。
“何事?”沈老问道,眼前无枫脸上的焦灼仿佛根本没能感染到他。
“少主,少主他自从五日前被皇上召了过去后,便再也没有回来,我各方打听过,说是皇上担忧他的身体,让少主干脆住在了凤延宫,怕少主再胡闹,所以亲自每日看着太医替少主调理身体。”
因为皇上对太子如此的疼爱,自是令各皇子们嫉妒,同时也令那些朝中大臣们看到,不管太子何等的胡闹,皇上对太子的关心与痛爱,都不会减少分毫。
这太子在如此精心的看护下,以后便是个病痨,便是真的不举,怕是皇上也会不听异议,而执意的要将帝位传位给太子殿下吧。
也正是因为皇上如此的态度,那些曾经在观望的人,纷纷开始与太尉府结交起来,因为那也有可能是未来的国丈呀。
虽无枫不知道义父与凤梵逸到底有什么关系,但他能看得出,义父对凤梵逸的关心是真的,他想让太子坐上那个位置也是真的。
义父让凤梵逸当上雪楼的少主,那么他们自是对凤梵逸言听计从。
却没想到眼下听到凤梵逸有可能有危险,沈老却一点都不着急。
义父是相信皇上绝对不会加害少主吗?
无枫之所以感觉到凤梵逸可能有危险,这是一种多年来做为杀手的直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