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瘦高老者再次开口,“唯今之际,猜测这是谁做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要证明这并不是四殿下所为。”
“对,对,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。”
众人在商讨间,有人过来在凤梵澈的耳边附耳说了几句话,随后退了下去。
凤梵澈便冷笑着摇摇头,“策划这次私盐的幕后人,看来当真是恨极了,我的这位太子皇弟呀。”
众人皆好奇的看着凤梵澈。
凤梵澈道:“刚调查结果出来,刑部的骚乱是有人故意为之,目的是为了把那位一开始指证盐商的萧记老板给灭口,呵呵,若是那萧记老板死了,怕是我们这位太子的头上,不光是贩卖私盐的罪,恐怕还要背负杀人灭口的罪名了吧。”
“这到底是何人为之,竟然一箭双雕,既能拉下太子,又能给四殿下惹祸上身。”
凤梵澈站起身来,长年呆在军中,一身的肃杀之气皆露,“我虽觉得这不是凤梵明所为,但眼下他却是唯一的受益者,既然有人给本王头上放虱子,那么本王自然也要回报过去。”
于是没过两日,又有调查说在刑部某个角落发现的两具死尸,脚底有一些标记,循着这些标记,最后竟查到了大皇子凤梵明的头上。
一位跟这件私盐案没有任何牵扯的大皇子,派杀手去杀最开始的证人,萧记的老板,这显然很有问题。
便又有风语传出,太子凤梵逸跟这桩私盐案没有任何关系,一切都是诬陷,所以一气之下,本就孱弱的身体才暴病。
甚至暗指这一切都是大皇子的安排。
这莫须有的罪名,当然令凤梵明炸了,他本能猜到这定是他的那位四弟干的好事,甚至干脆和四皇子明光正大的对质起来。
这一番不顾皇家颜面的行为,自是令皇上对这两位最有可能,继任下位储君之位的儿子都不喜起来。
凤梵逸怕是命不久矣,大皇子和四皇子又因为这次的私盐案惹得皇上不喜,本来其他对皇位没有什么胜算的皇子们,见此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,皇宫中是一片凤云涌动。
就在各位朝臣纷纷在思考自己的退路,该换着扶持哪位皇子时,凤央宫却传来了一个震的大家都呆滞的好消息。
那本来已经奄奄一息,快不行了的凤梵逸,不知是上天垂怜,还是命不该绝,竟在太医院的医治下,醒了过来。
这下不但是满朝的文武百官,连皇上自己都愣住了。
太子若健在,那便不会再有立储之事,所以这场储君之争的风云,因为凤梵逸的转醒,又有了新的流向。
大皇子和四皇子停止了明面上的争斗,而其他蠢蠢欲动的皇子也暂且按耐住内心的渴望。
一切的拔刃张弩,都因为凤梵逸的醒来,而暂且屏气敛息。
凤梵逸的身子慢慢的好转了起来,并且再也无人敢提私盐的案件。
因为这这场私盐案如今不光是太子一人的事,还涉及到大皇子和四皇子。
在这场理不清的一团乱麻中,若是再被人提起,恐怕三人谁也无法独善其中。
将养了两日,凤梵逸身子刚好,便要出宫。
宫人自是赶紧相劝,“殿下这身子刚好,这会出宫怕是又会生病呀。”
凤梵逸慢慢道:“也好,那么你替我跑一趟买回来吧。”
宫人赶紧问:“殿下想买什么?”
“病刚好,没什么食欲,曾吃过南市那家萧记的翡翠烧卖,甚是不错,你替我买一些回来。”
宫人一愣,如此敏感时刻,这位殿下还真是不怕惹得一身骚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