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屋内的布置虽简单,却又透着一股朴实简洁,白色的床铺异常的洁白,若不是这一身打扮,凌楚青差点感觉,自己是在现代某个,追求自然风格的度假小屋中一样。
将凌楚青放在木椅上,凤梵逸去柜子中,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,递到了凌楚青的面前。
“你的衣服湿了,先把这个换上。”
凌楚青便一怔。
不是吧,眼下她从里到外都湿透,要这么真空穿上他的衣服?
这感觉,这感觉会不会有点怪?
若是以前,凌楚青定是觉得,只不过穿个别人的衣服而己嘛,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。
但现在难道在古代呆的久了,她的思想也变得封建起来。
终究还是安慰自己,没事,一件衣服而己,她总不能一直将这身湿漉漉,还染着泥的衣服一直套在身上。
想起自己可是一现代女性,便故作洒脱道:“那便谢谢肖神医了。”
凤梵逸离开了房间,这湿衣服穿在身上着实难受,凌楚青望了望外面,感觉肖神医并不是一个会偷窥的人,便放心大胆的开始换起衣物来。
凤梵逸并未走远,但也没去干那偷窥之事,他斜斜的靠在木屋的墙上,眼中虽望着屋外的绿荷,耳中却满是屋内细细簌簌的声音。
虽没有看见,但却奇异的就是知道她此刻正在解衣,待湿衣服脱下,她将他的长衫套在了身上,又研究如何将带子系的更紧……
脑中不自主浮现出某些画面后,门外的人,耳朵慢慢的红到了脖子根,待意识到她快穿好,终究身形有些狼狈的出了木屋。
肖神医的衣服着实有些长,穿在凌楚青的身上,倒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般。
鞋子也湿了,是没法穿了,凌楚青便干脆光着脚,提起拖在地上的长衫,去找肖神医。
她想找他,却正巧看见肖神医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。
他仍旧戴着面具,只是耳鬓边的头发,却有些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。
而露在面具外的皮肤也比刚才白上几分。
“肖神医?你怎么了?怎么头发上有水?”
“无碍,只是有些脏了,刚去洗了个脸。”
“哦哦,对了肖神医,我想把我脏的衣服洗一下,晾晒起来,请问在哪里洗?”
凤梵逸却道:“先处理脸上的伤,若是再耽搁,恐怕会有疤留下来。”
哪个女子不珍爱自己的容貌,纵使她对这张脸十分的不满意,但听这话,却也赶紧乖乖的坐了下来。
凤梵逸拿出一种褐色的药汁,然后用一点点的棉布沾上,轻轻的给她的脸擦药。
凌楚青看着那药汁便感觉有些怪异起来。
看这颜色和闻着这味道怎么有点像是现代的碘伏呀。
随后又自嘲的笑了笑,这里又没有工厂和医院,哪里能生产出来碘伏。
上完药,却发现肖神医大半天没有了动静。
“肖神医?”凌楚青疑惑转头,却见肖神医竟一直盯着她的耳侧,眉头微蹙,神情若有所思一般。
“咦?肖神医?”凌楚青又唤了一声,终究将凤梵逸的意识拉了回来。
“嗯!怎么了?”
“你,你在看什么?”凌楚青好奇道。
凤梵逸却是笑了,“没什么。”他摇摇头,可能是他想多了吧。
刚才一瞬间,他似乎在凌楚青的脸上看到了类似人皮面具的痕迹,但再仔细看又不像,终究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。
完了却嘱咐,“你如今是病人,不能沾水,衣服我帮你洗。”说完也不看凌楚青的反应,直接回了她刚才换衣的房间。
凌楚青被肖神医的话,震的神游太虚。
她!她!就是脸上有个小伤口而己,如今还没啥感觉了,怎么就成了不能沾水的病人了呢?
而且!而且!那些衣物中还有她的贴身衣物呀。
“肖神医,我自己来,我自己洗吧。”凌楚青说完便急急起身,只是这一急,便忘了提起脚下长至拖地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