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条件有限,这幅药中有大量退烧用的黄连,然而却没有加任何,可以中和药性苦涩的东西。
虽他不忍,但仍旧要令凌楚青喝下这碗,闻味道便知何其苦的药。
房中凌楚青仍旧在沉睡,为了喝药,他不得不唤醒她。
“青青,把这些喝了。”
再次扶起她的身子,将磁碗凑近她的唇边,凌楚青还以为又是水,便喝了一大口,但那苦涩令她哇的一口,转而尽数吐在地上。
虽意识烧至迷糊,但怎么也不愿意再喝第二口了。
凤梵逸看了看手中的药碗,又看了看面色比刚才更红的凌楚青,略沉思后,他直接将药碗凑至自己的唇边。
入口的苦涩,令他的眉头忍不住皱起,但还是将这些药含在口中。
下一秒,他轻捏凌楚青的脸颊,就这么附身将唇覆了上去。
凌楚青虽在迷糊中有些抵抗,但用这样的方法,他到底还是把一碗药给喂了下去。
口中的苦极其难忍,他突然想起上山前领的那盒糕,便打了开来,将那块莹亮泛着桂花香气的桂花糕含在口中,浓浓的苦涩终于被这甜甜的香味所代替。
“还好有你做的糕。”他对着继续昏睡的凌楚青轻轻道。
完了看见她的唇角还残留着褐色的药汁,便用手轻轻拭去。
她的唇经过刚才的喂药方式,已经不再干裂,凤梵逸望着那渐渐恢复红润的唇,脑中若有所思。
在一个桂花糕食下肚后,他终又开了口,“你一定也觉得很苦吧。”
他又拿起盒中的荷花酥轻咬一口,却不咀嚼,而是又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覆在那樱唇之上。
口中有东西,凌楚青在迷迷糊糊中本能咀嚼,然后咽下。
一个荷花酥也被这样的方式尽数喂给了凌楚青。
见她脸上的红晕似有消退之像,凤梵逸又看了看盒中剩下的一块佛手酥道:“你还想吃吗?”
自然是不可能有人会回答他。
凤梵逸却是点了点那樱唇道:“虽然你默认,但发烧之人,甜食还是不要过多服用。”
手指下的触觉,柔软而富有诱惑,令他的心不由的再次心猿意马起来。
凤梵逸却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,不免心中有些自嘲。
“原来在你面前,我也有这样无耻的一面呢。”
看了看沉睡的颜,他凑近她的耳边道:“我该走了,你好好休息”
说完他却没有直接离开,而是将剩下的药放在边上,另外找出一张纸,将每日的用法和药量尽数写在上面。
待临近黄昏,出去派发糕点的人终于陆续回来,主持第一件事便是想去看看凌姑娘如何了。
今日的糕点果然如她想像中一样大受欢迎,若是那些香客都被吸引而来,剩下的便要靠凌楚青了。
所以凌姑娘眼下便是整个庵中的命脉,她可千万不能有事。
进了禅房,凌楚青还在沉睡,静尘却是始终没有看见身影。
闻着屋中浓浓的中药味,再加上看见桌上放置着的中药,主持便以为静尘是去给凌姑娘找了大夫。
上午凌姑娘说自己没事,只需睡一觉便好,主持就没放在心上,眼下看这情形,凌姑娘果真是病了,心下便夸赞幸好静尘办事稳妥,给请了大夫。
正吩咐人将这药妥善收好,这两日按照这药方给凌姑娘煎药时,静尘却是衣衫有些不整,脸色红透的赶来。
若是以前看她幅模样,定能猜到她刚定是又和谁进行了一场欢好,但眼下主持却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去,还以为她这是刚送走了大夫,又急忙赶回。
“静尘,你做的很好。”主持夸赞了一句,静尘还以为主持发怒了,但看她这表情满带满意之色,竟当真是在夸她。
闻着屋里的药味,静尘猜到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,但眼下她可不敢去问,只支吾的应付了一句。
一行人又带着桌上的药离去,而沉睡的凌楚青自始自终都不知,她的房中曾有一位“田螺公子”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