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这时,姚玉露竖起耳朵,觉得周围好像是有什么动静,她和季水冬二人握紧了手,有些惊诧。
王爷姚玉露轻声唤道,才见李清羽的神色也并不轻松,停下了脚步仔细听着。
这片树林虽是狩猎场的范围,但是依靠后山,与山前的那篇狩猎场并不相同,出没的多是猛兽,便是帝王来此狩猎也是大队人马跟随着,今日姚玉露和季水冬二人来的时候未遇到危险已是万幸,但方才的声响似乎有些不祥的征兆。
李清羽的神色不再像平日一样轻松,而是凝着眉头拿起了马鞍旁挂着的弓箭,又是将一把利刃别在腰间,仔细地观察着周围。
果然,不远处的树林里缓缓走过来一个矮矮的身影,定睛望去才见竟是一只ashash狼!
可是这狼看起来并不大,似乎还是只幼狼的样子,李清羽顿时松了口气,对二人说道:别怕,不过是只幼狼罢了。
不管是什么狼,季水冬和姚玉露岂是见过这样的场面,已然吓得瑟瑟发抖一言不发,只是定睛地看着远处那只狼的身影,又见李清羽已拿起弓箭瞄准。
季水冬紧紧抓住姚玉露的手,双眼紧闭不敢再看,李清羽手中的箭霎时射了出去,幼狼身影已经倒地,众人均是松了一口气,却不想幼狼的身后传来一声哀鸣,竟还有一只成年母狼紧紧跟随着。
刹那间那母狼便是飞奔着扑了过来,李清羽也是有些惊慌,再瞄准已经来不及了,姚玉露和季水冬身下的马儿一阵乱踏,二人竟在这慌忙间被摔下了马背。
马儿一路退到了后面,竟也是吓得瘫在地上,着实有些不中用了。
季水冬和姚玉露吓得连叫都叫不出声响,二人跌在地上紧紧抱着对方却都不敢再睁开眼睛。
母狼似乎是见自己的孩子被伤,恼怒地冲向李清羽,竟是一把扑在了李清羽身上,奈何李清羽身手再快还是被狠狠地咬伤了胳膊,说时迟那时快,他迅速地从腰间拔起利刃,又是狠狠地刺在了母狼脖间的动脉上,只是一瞬间,林中便是清净了下来,只有李清羽闷哼了一声。
王爷!姚玉露睁开眼,便见到李清羽的胳膊上的衣料已经被撕裂开,呼呼涌出的鲜血将那本来素色的青衣已是染红。
李清羽跌坐在地上似乎是想站起身来,用未受伤的手肘撑着地甚是吃力,姚玉露和季水冬连忙跑到李清羽身边,问道:王爷,你这竟是
说着,姚玉露的眼睛便是微微发红,李清羽受伤全是因为她们二人,她又怎会不愧疚呢。
没什么大事,又没伤到筋骨,你急什么。便是这时候,李清羽竟还是挂着一丝笑容凝视着姚玉露,道。
流了这么多血,岂会是没事。姚玉露眼角滑落一滴泪水,又是连忙抽出一手绢想给李清羽的伤口扎上。
却不想李清羽一下子拦了下来,道:别碰,弄脏了你的衣裳回去怎么交代,你不是最怕旁人见到吗?
李清羽想到平日姚玉露担忧旁人见着二人对话,现在在这偏僻之地弄成这个狼狈的样子,怕是被人看了去更是会疑心什么,便是拦住了。
都这个时候了,王爷这是说些什么呢。姚玉露拭了拭眼角的泪水,说道。
时候不早了,把手绢借我一用,你们先走吧。李清羽的唇色已是有些苍白,看来是失血的缘故,他轻声说道,声音已是有些吃力。
这哪里行得通,怎能把王爷独自留在这深林之中?姚玉露越发担忧地说道。
你至少也要为你身边的这位常在考虑一下,便是先回去吧,一会到了那里立刻让你身边的宫女告诉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太监,就是侍候我的那位,让他来寻我便好。
王爷姚玉露举棋不定,若是留在这里不光是要给自己添麻烦,怕是对季水冬也是万万不利,她看着一旁的季水冬已是受惊的不行,都说不出话了。
走吧。李清羽说罢接过手绢,又是吃力地想给伤口绑上,但神色还是如故,似乎是不想让姚玉露为此久留担忧。
姚玉露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,此刻她已经没有选择,若是留在这里定是要遭人非议也是帮不上什么忙,不如去寻人来才是。
王爷,您多保重,我这就叫人来。姚玉露说罢拉着季水冬一路奔跑,还好离后山并不远了。
李清羽见二人身影已经走远,才是痛的闷哼不止,他毕竟也是个王爷,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什么伤痛,早就不似方才那般若无其事的样子,眉头紧锁,慌乱地绑着伤口却又是一次次力不从心
姚玉露和季水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手中的竹篮更是不知已经丢到了什么地方,匆忙间终于依稀见到了人影,走进了才见众人此时都恭恭敬敬地坐在皇后身边了。
二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,季水冬的脚也是在方才摔下马背的时候崴了,再加上方才一阵跑动,走起路来都有些困难,便是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