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玉露正慢悠悠地做着刺绣,手中的针脚下的很细,听了吕舫萧的话,将刺绣放在桌上,抬头问道:记得,怎突然提起她来了?
她是和小主同批进宫的,如今竟被罚去了苦行司。吕舫萧带着震惊说道,也不由得为这位年轻的少女有些惋惜。
姚玉露听了皱了皱眉头,她才刚入宫几个日子,也没听出过什么大错,怎就被罚到了那个鬼地方?要知道进了苦行司半条命便是交代了,难活过半年了。
姚玉露疑惑地问道:怎会这样?
听说和萧淑妃有几些关系。吕舫萧压低了声音说道,她也是从宫内的老人儿那里听来的,想来也是,这宫中能有这般权力的也不外乎这几个人了,皇后想来贤淑温婉定不会做这样的事,玉妃虽是嚣张了些但也懂得分寸,这样狠心的事怕也只有萧淑妃做得出了。
果然是她。姚玉露听了,心中暗道:上次袁顺常得罪萧淑妃的事已过了那么久,又不过是些本可以放下的小事,竟是被这般追究了下来,看来萧淑妃真是个记仇之人,一个小小的顺常她都不肯放过。
转念一想,怕也是这些日子心中不快,拿袁顺常杀鸡儆猴罢?袁顺常却是惨了些,年纪轻轻便是毁了一生,被当做了撒气的包裹,扔在了那惨无人道的苦行司。
袁顺常地位不高,竟和萧淑妃有过过节?吕舫萧也没闹得太明白,好奇地问道。
不过是那日同萧淑妃穿了形似的衣裳,还是初见皇后时的事儿了,没想到到今日竟追究了下来。
凝儿和芜儿在一旁听得更是心惊胆战,只听凝儿说道:没想到这点事就被罚到了那地方,那儿可比地狱还可怕。
说着,凝儿似乎想到那里都禁不住发抖,众人沉静了片刻,姚玉露端起茶杯慢慢饮了口茶,说道:看来这袁顺常的性命是难保了淑妃,怕也已是激起太多怨恨了。
那又能如何呢,皇上那般宠她,她什么都不怕。芜儿喃喃地道。
这些日子宫里发生了不少变动,咱们还是该多小心点。吕舫萧感叹道,看着这宫中萧淑妃多年独宠的局势竟就这般被打破了,怕不知道还有多少血雨腥风在后面。
说的是,话说,我怎么没见你们去领这月的份例?姚玉露突而想起还未见这月宫中所给的份例,突而问道,这上月的份例都将要用光了,眼下却是连简单的食材都未拿来,不禁心生疑惑。
众人听了姚玉露这样一问,均是失了声不再说话,屋内好一阵沉静,只有小玄子小心翼翼地说道:回小主的话,已经领完了,就一点点月例和米,再无其他
内务府克扣份例是宫中常有的事儿,却不想这次竟是扣下的这般多,甚至都不比奴才们多多少,这样下去,怕往后西殿的日子都难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