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猜猜，你是不是从剩下的零钱数额发现了端倪？周敬也凝视着贺知知的眼神，仿佛欣赏世界上最顶级珍贵的珠宝，带着明显的倾慕之意。

是的。贺知知冷且不屑地接受他的赞美，电话里，厉堇元已经帮我查过，雷佩茹的船票和菜市场黄记今天卖给你的牛肉总价，加上你钱包里的零钱，正好能还原一张中央银行关金券的五百圆面额，也正是你钱包里最常携带的钱票。

不错，的确是我给雷佩茹买了船票，然后送她离开。周敬也痛快地承认，他记得把付款的收据扔掉，也记得清理鞋底上沾着的港口白沙，却唯独疏忽了算术的证据。

只有聪明细心如贺知知才会留意到。

这种交手，让周敬也觉得相当过瘾，不愧是她。

但你为什么这么做？贺知知忍不住问，周敬也和雷佩茹本来根本搭不上关系，他何必处心积虑送走雷佩茹。

因为雷佩茹知道一些东西，我不想让你知道。周敬也微微地笑着，这个弧度的笑容，他的美貌看上去极为惊艳，乃是他最为完美的一面。

她知道什么？贺知知呼吸一滞，还有根生，之前的根生，也是你杀的吗？也是因为不想让他说出更多秘闻。

是我。周敬也低声磁性地喊道，芙洛迪。

你喊我什么？！贺知知双眼瞳孔剧烈收缩，脑袋昏沉沉地响起一阵回忆。

与此同时，玻璃房外数束灯光亮起，是厉堇元带着军队包围了山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