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萍:“那可不得能上电视,跟你们说,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咧。”
张兰花:“你们小,上电视还行,我这都七十好几的人了,就不去折腾了哦。”
孙玉香:“哎哟,马婶,你可别这么说。我们一群四五十岁的人被说“小”还怪难为情的咧。对了,保雯你家是不是有亲戚在歌剧院工作啊?打听打听。”
徐保雯绞尽脑汁回想了一下,摇摇头,“好像关系挺远的,家里那口子那边的,远房的一个什么表姑吧,从来没联系过。”
……
盛奶奶见她们正聊到兴头上,也不好打断。她倒不是像马良那般悲观,只不过比起盛老爷子,她考虑事情更稳妥一些。
如果不是得到确切的消息,盛奶奶不会告诉给大家。比起失望,她宁愿一开始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。省的竹篮打水一场空,回头白高兴一场!
盛老爷子敲了一下锣,叫大家安静了下来。紧接着说道:“既然我们要去歌剧院表演,那就不能像平常那样随便跳着玩了。我之前和家付也说过,我想组建一支花船队伍。趁着这次的机会,刚好可以拿出来商讨一下。大家有什么疑问,尽管提。”
听到这话,底下突然安静了下来,大家面面相觑,半晌,还是张兰花带头问道:“怀才,你说的组队伍是啥意思啊?”
“就是说我们在场的八个人共同组建一支表演花船小调的队伍。你们看,我们队伍里现在是家付敲鼓,老马头拉二胡,保雯敲钹,老太婆和玉香摇花船,我负责划桨和唱小调,剩下的书琴,兰花和蒋萍负责挑花担和跟在后面跳。人数刚刚好!这次是去歌剧院表演,说不定将来我们还能去更大的舞台上表演,上春晚都说不定。”
徐保雯:“盛叔,听你这话意思是不是我们几个就像是那些年轻人组的乐队一样,为了完成表演,我们需要一同排练,一同加油,然后一同上台表演。”
“对对对,保雯说的非常好,就是这个意思。”盛老爷子忍不住夸赞了一句。
接下来其他几个人也都问了一些小问题,盛老爷子都挨个回答了。整个过程中马良一直在旁边没吱声,他蹲在石头墩上,一口接一口地抽着老烟袋。
盛老爷子余光瞄见了他,咂咂嘴,“老马头,你在旁边默默吃瓜呢?怎,怎不见你说两句?”
“我说啥?跟着你一起胡闹?行,行了!你在这继续做梦,今天要是不跳我可回家看电视去了。”说着马良将老烟袋放石头上敲了敲,里面的烟灰便都悉数抖落了下来。他随即将烟杆子往后腰带上一别,起身准备回家。
经过盛老爷子身边时被他一把拉住,“老马头,你这干啥呢?我这怎么叫瞎胡闹呢,人家丁主任就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好,那我问你,我们什么时候去歌剧院表演?”马良逼问道。
“这,这,这……”
盛老爷子有些词穷,他不安地舔了舔嘴唇,觉得对方就是成心想跟他过不去。毕竟他上午的时候已经告诉给他关于什么时候表演的事了。
马良见他说不出来个啥,手一挥,“大伙,都散了吧,别听老盛头忽悠了。这歌剧院的丁主任指不定就是说着玩玩的,我们还能当真不成?还组队?得了吧,自己玩玩就成了。”
他这话说的孙玉香不服气,蹙了蹙秀气的眉毛,回怼道:“马叔,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。怎么就不能当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