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扭头看着白洁,等着她的解释。
白洁的身子晃了晃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目光呆滞,眼泪也下来了,说道:“我没办法,一点儿办法都没有,我只能这么做”
她的眼泪越流越多了。
这时候,外面传来了一声开门的声音,二蛋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,先是看了看我们,又看了看冰箱,像是明白了什么,一句话没说,转身就走了。
很快,二蛋又回来了,并且把手机递了过来,说道:“刘头要和你们通话。”
田鸡把手机接了过来,并且打开了免提。
“你们应该已经看到了吧?记住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话,不该管的事儿不要管,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刘头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。
田鸡没说话,直接挂断了电话,然后看着我,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天命,报警。”
我点了点头,快步走到了院子里,拨打了报警电话,说明了这里的情况。
等我回到房间里的时候,看到白洁正坐在地上哭呢。
“我这也是没办法啊,我岁数大了,还带着一个儿子,没有收入来源,刘头答应给我一大笔钱,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儿说出去,以后每年还会给我一万块钱,要是这件事儿说出去,那一万块钱也就没了。”
白洁哭着说道。
“阿姨,这一万块钱就交给我们了,以后每年,不,每个月我们都给你打钱,直到孩子成年了为止。”田鸡说道:“可他是你老公,死者要入土为安,你把他放在冰箱里就是让他受罪啊。”
白洁点了点头,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哭。
我们在旁边儿安慰她。
这时,二蛋又把手机递了过来,可是田鸡没接,我们也没接,二蛋直接打开了免提。
“听说你们报警了是吧?实话告诉你们,这对我一点儿用都没有,而且我让你们走不出天南市,信吗?”
刘工的声音又在电话里传了出来。
“你就不怕被脏东西缠上吗?”我沉声问道。
我双手已经攥成了拳头,真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和刘工干一架。
他已经算不上是人了,简直就是畜生。
“脏东西?在我的矿上已经死了不少人了,我还从来没见过脏东西呢,别拿脏东西吓唬我,我还真不怕,你们就等着倒霉吧。”
说完,刘工挂断了电话。
过了一会儿,巡捕来了,调查了现场,并且对刘头实施了抓捕。
等我们到了矿场上,却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刘头。
这时候,一位旷工气喘喘的跑了进来,指着外面,半天说不出来话。
“到底咋了,慢慢说。”田鸡拍了拍他的后背,轻声说道。
“刘,刘头,死了。”这位旷工断断续续的说道。
“咋死的?”
“你说诡异不,刘头本来好端端的,我看到他打了个电话,结果也不知道是咋了,像是看到啥了似的,疯疯癫癫的跑到了那边儿的矿口,直接就跳进去了,那个矿口只有半米,也不深,可等我们下去,看到刘头已经死了,眼睛睁的老大,可吓人了,你们看到就知道了。”
这位旷工指着一个方向说道。
我们赶紧跑了出去,在一个棚子里面看到了刘工的尸体。
他睁着眼睛,脸色铁青,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儿。
“你们可算是来了,刘头的眼睛闭不上啊,我们给合上他的眼睛就会睁开,他吓人了。”
“我活了一辈子了,见到的尸体也算是不少了,可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儿,唉,死不瞑目啊。”
“可不是咋地,你们快看看是咋回事儿吧。”
一群旷工左一句,右一句的说道。
“这,这不是老沈死的那个矿坑吗?”老赵指着坑口,手臂一直在颤抖着。
所有的事儿都清楚了,刘工的死肯定是脏东西干的。
警方对整个事件进行了调查,刘工所有的罪行都被披露了出来,包括二蛋在内的几个人都被定了罪,被抓捕了。
原来,这些年来死在矿坑当中的人有不少,为了不让矿坑的活儿停下来,刘工就把事情压下来了,用钱封了那些家属的口,还让他们把尸体隐藏起来,不能举办葬礼。
“先前跟我们不是挺牛逼的吗?还说不相信脏东西,这一看就是被脏东西害死的,真是活该,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。”
于文成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,嘴里碎碎叨叨的说着。
“古人说的好,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他就算是上面有人也没用,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啊。”田鸡缓缓地说道。
“呼!”
我吐了一口气。
这件事儿总算是完了。
过了两天,我们也回到了天北市。
而我,一直在特别救护队,一直到二零二零年夏天才退下来,换了一份工作,这份工作更加的吓人。
是在殡仪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