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马春丽到刘家时,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,刘家人全愣了,大尿憋见马春丽来了,就愕然问道:"你怎么来了?"马春丽说:"我就想问问你们家,你为什么偷偷跟着我。"大尿憋听了,有些害怕。假如别人会侃道爱你才送你,但大尿憋却不会说这些。此时,刘安和老伴迎出来,问大尿憋:″这姑娘是一一?没等大尿憋回答,马春丽说:"叔好,婶好,我是金升对象!"刘安和老伴又惊又乐,见姑娘爽利,长得又水灵,心里老高兴了。刘金升妈
立刻责骂刘金升,说:"憋犊子,早点说,买点菜,真是的,搞突然袭击。"老尿憋看的清楚,也听的清楚。于是在门口蹦跳着跑过来,说:"妈,嫂子,大哥你们都进屋,我找雁鸣,正好他刚买摩托车蹓着玩呢,我和他买点鱼肉,你们等着。"说着往外就跑,马春丽客气的说不用,家常饭就好,刘金友几步就没影了。
说,到一家,看看柴垛便知这家男人是勤是懒,看看被垛就知女人是勤快是懒,马春丽进了院,见鸡架猪圈都有样,小菜园充满绿色,一根杂草也没有,院子也平平整整,干干净净,室内虽贫,却也样样井井有条,满心的欢喜。室内的洁净与否,不单单看出一家人的脏洁,也看出一家人过日日子的劲头。大尿憋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,跟着进屋,兴奋得都不知迈哪条腿,妈妈拽过马春丽,摩挲着马春丽的胳膊,喜欢得不忍放下,不象是给儿子娶媳妇,好象自己在选妃。说:"真白净,又一身的犟肉。真好。"回头骂大尿憋,说″哑巴,不早点说,让我没准备。"马春丽说:"婶,别怪他了,我们认识三年了,听他的话都不如听他的屁多。"说完俩人大笑。大尿憋妈说:"你们都三年了,难怪呢,哪个都不成,谁有你这样的对象,都不能再去看去。"马春丽又说,:"刘哥,叔,婶,我就这样子了,长的不好看,心不坏,没啥心眼,但也不缺心眼。我和刘哥认识三年,啥样他知道的。虽说没谈对象,但心情都知道。刘哥,我就问你,同意吗。"大尿憋脸红着,牙缝里挤出来二个字:"同意"这时,老尿憋回来了,买了几兜菜,让妈妈陪嫂子唠嗑,他亲自下厨,二尿憋打下手,三尿憋烧柴,他们共同为哥哥嫂嫂,为一家人的欢乐献厨艺。
秋天时,刘安家给刘金升办了喜事,结婚当天,要说闹得最凶的是屯邻汪顶大,喝得太多太多的酒了,他出了刘家,边吐边骂,啥他妈人都能结婚,啥玩艺傻瓜人都能娶上媳,看看那绿帽子样。老子必须给你戴上绿帽子,老大尿憋。在屯中,汪顶大是最瞧不起大尿憋的,小时他没少用拳头教训大尿憋。自己哪一点不比你大尿憋强啊,和任何人办事,他大尿憋不说一句谎话,也不坑一个人,只有自己吃亏挨整的事,而我汪顶大呢,和谁说过一句实话,说实话的人都傻呀。小屯谁不说,说话不算话,去找汪顶大,汪顶大在外办事,什么时候吃过亏呀,自己有多少心眼赚过多少昧着良心钱呀,你大尿憋行吗?只会出苦力,除了卖苦力,别的行吗,看着新娘那圆圆的脸,比圆圆的月亮都好看,看看新娘子的屁股,小屯第一大的,说能生小子。生什么不说,如果地球上只他俩,那他汪顶大的脑袋都会钻进新娘的裤子里。回到家里,汪顶大躺不住,酒劲涌了上来,只好上房后吐去,正好他家客驴反群,他忍不住一肚子火,便当一回驴姑爷,恰被妈妈看见。妈妈羞臊气急,想躲,没来得急,被汪顶大看见,汪顶大也吓了一跳,见是妈妈,便过来一脚把妈妈踹倒说:"x你那妈的,我都二十五了,还没媳妇呢。"看着妈妈那惊惧的眼睛,汪顶大哭着说:″妈,生我干啥?儿……苦呀!"说完,进屋哭去了。
新婚之夜,家异常的静,闹了半夜新房,兄弟们,妹妹们,嫂子们,都已回家了。新房中只剩大尿憋和马春丽。灯,没关还亮着,光线柔和。窗帘拉上了,再没第三双眼睛。门插上栓了。屋子里没有了第三人的气息声。只有钟声嘎登嘎登的响着,秒针嘎嘎的奔忙着。
灯还亮着,光线柔和,屋里只剩下马春丽和刘金升。门插上栓,窗帘也拉得严实。
没故事。
喜气充满着新房,喜事等于零。1十1等于零。
没错的,别猜了,对了,就是那句大众粗俗的成语。傻老婆等苶汉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