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雪眼睛一亮，好啊好啊！

她早就想让苏钥教她射击了，只不过苏钥一直都太忙了，不是处理自己的琐事就是跟自家亲哥缠在一起，她根本就没机会占用她的时间，前阵子还跑到魔都去了，情况严重到连面都见不上。

手心握住枪柄，食指和中指扣住手扳，苏钥站在她身后，握住她的右手指导着她，双腿前后分开六十度，肩膀打平，手臂伸直，还有你的脖子不要歪，目视前方，对准靶子。

陆清雪努力地摆出一个标准姿势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靶子，砰的开了一枪，四环，打在了上面。

偏了，不过好在没脱靶，你的手往下移一点。苏钥在一旁专业地指导。

嗯嗯。有苏钥在，陆清雪心里底气十足，双手往上移了一点，又开了一枪。

砰的一声，八环。

陆清雪捂嘴惊呼，哇！我是第一次打这么高的环数哎！

苏钥满意地点点头，很好，记住你刚刚的角度，如果运气好，打十环都不成问题。

陆清雪使劲地点点头，兴奋得几乎要在原地跳起来了。

教练看着苏钥有模有样的在一旁教学，有些傲娇地抬了抬下巴，指导得不错，但还是要看你自己打得怎么样。

苏钥讪讪的笑，我打什么样，教练不是都已经见识过了吗？

教练冷哼一声，你都一个月没来训练了，谁知道你的枪法有没有下降。

那好吧，开始测试吧。苏钥随手拿过陆清雪手中的枪，这次我选手枪。

苏钥，这次你依旧不打靶子，打这个。谁知道教练依旧不按套路出牌，从兜里取出一个苹果。

苹果？苏钥嘴角一抽，不由得怀疑这是他午餐吃剩下的。

教练左右看了看，一把扯过正在看戏的顾寒，把苹果放在了他的头上，对苏钥说了句，打中就给你算分。

这样不好吧，万一擦枪走火了怎么办？苏钥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，她简直都要怀疑这不是射击测评，而是要搞一回杂技表演了。

我们的子弹都是空心弹，不会打伤人，教练自信满满地看了她一眼，再说了，以你的枪法也不会伤到人。

苏钥：请问教练你是从什么开始对我产生了迷之自信？

不过，一个月没拿枪，也有点生疏了。

她揉了揉手腕，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顾寒，喂，紧张吗？

我叫顾寒。顾寒只是冷沉着一双眼睛，看着她。

顾寒。苏钥叫了一声。

嗯。顾寒居然很认真地回了她一句。

苏钥有点摸不着头脑，甚至怀疑她这位新同桌脑子有点不好使。

没再理会这个奇怪的男孩，苏钥站到了500米开外，这个距离，差不多都看不清苹果了，只能看见顾寒头顶上一颗圆形小黑点，不过，只要有目标，就不愁打不中。

顾寒远站在500米之外，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盯着她，看着她站直身体，抬起手臂，琥珀色的瞳孔里镀上一层金色，这么远的距离，看不清她的脸，却莫名地心弦一动。

跟那次在秘密基地的感觉一样，奇妙又美好。

砰。

那一枪开过来的时候，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
头顶上的苹果炸开，细细碎碎地从他头上落下来，他蓬松的短发里掺杂着几颗细小的果肉颗粒，他愣在原地，忘了清理。

好厉害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