芍老爷子坐在椅子上,腿上盖着一条白色的毯子,正在闭目养神。
听到门外的动静,芍老爷子偏头看过去,看到了乔碧菊模糊的身影,芍老爷子笑了笑,碧菊啊,你昨晚上风尘仆仆地刚赶过来,就不要到处走了,多休息两天,适应一下这里的水土。
爷爷,我没有水土不服。乔碧菊乖巧地回道。
那就好那就好芍老爷子安心地点点头,突然瞥到了旁边的苏钥,他眯着眼睛,一双浑浊老眼视物不清,只得皱皱眉头问,这位是?
苏钥直了直身体,定定地回道,爷爷,我是你的孙女。
我、我有两个孙女?芍老爷子当即就懵了,赶紧向管家招了招手,快把我的老花镜拿过来。
管家立刻把眼镜递给了他,他颤颤巍巍地戴上眼镜,这才看清了苏钥的容貌,这一看,惊得说不出话来,一双浑浊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干裂的嘴唇抖了抖,你、你是
太像了,实在是太像了他的眼中带有泪花,看着苏钥的眉眼,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故人往事。
芍白茶赶紧上前扶他,爷爷,她像谁啊?
芍老爷子激动得连话也说不清楚,只得重复着一句:像一个人,像一个人
乔碧菊见状,立刻挡在苏钥前面,爷爷,她是假冒的,你可千万别被她迷惑了!
老爷子被她这么一挡,看不见苏钥的脸,竟然回过了神。
苏钥一把推开乔碧菊,淡淡地说,到底谁是假冒的,你心里没点逼数吗?
你她的力气太大,乔碧菊差点被推到地上,狼狈地跑开两步,气得嘴都歪了。
老爷子恢复了冷静,看向苏钥,丫头,你怎么说?
爷爷,我自有我的证据。苏钥恭恭敬敬地对芍老爷子说了句,取出兜里的金锁,对着乔碧菊说道,如果说我是假冒的,那你能认出这把金锁上的图案吗?
乔碧菊不屑冷哼,不就是朵芍药花吗?
苏钥又问,那中间这个符号呢?
乔碧菊脸色僵了僵,瞥了她一眼,我有这个金锁就够了,不一定非要认识这个符号才算是芍家的人!
所以说,你不认识了?
乔碧菊没有再说话,这会儿说认识和不认识,都是一个坑。
白茶,你认识吗?苏钥又看向芍白茶。
认识,这是我们芍家特有的符号,每个芍家人都认识,只不过芍白茶眼色一转,只不过碧菊是流落在外的遗孤,从小就没有接受过芍家的教育,不认识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苏钥早就跟她结下了仇,她怎么会傻乎乎地帮着苏钥说话!
苏钥冷笑一声,果然是先入为主,你都替她说话了。
芍白茶徉装无辜,啊?我没有啊,我只是实话实说,就、就算你不认识,那也是情有可原的!
芍白茶怕被打,也不想得罪苏钥,只能这样含糊其辞地回答。
苏钥没管她们,转过身来,面向芍老爷子,这上面的符号是一个芍字,爷爷,你说对不对?
芍老爷子欣慰地点点头,对。
白茶,你说呢?苏钥又转过头来问芍白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