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初音听普瑞拉坦白只是释然地一笑。那是作为同一类人才会有的理解和感同身受,浑然天成,一点都没有做作的痕迹。普瑞拉顿时觉得心里“忽悠”一下子,陡然变得非常柔软起来。
虽然此时他还不能确定徐初音之前跟他说的话是真是假,但只要确定此时徐初音不是在说谎,他对她的敌意便已经消失了大半,甚至从她身上嗅出了“同伴的气息”。
一种莫名的躁动在他心中涌动,他忽然想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淤积都说给她听。
但是那段往事实在是难以启齿,他不得不把它压缩成简短的几句话,甚至还要找几句话来做开场,“这么说……你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家人,才不得不……跟我那时很像啊。其实……我不是心甘情愿……怎么可能心甘情愿!?我当时也想到反抗,甚至去死……但生存的欲望比什么都强大。”
徐初音又是微微地一笑,毫不做作地表达了“同情和理解”。经过这么多的历练,对人对物,她已经宽容多了。
“谢谢……”普瑞拉凝视着徐初音,说了徐初音听不懂的两个词。他那略带海蓝的眼睛里不断地浮现出暖意,由冰寒僵硬的冻海慢慢地变成春风吹拂下的暖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