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初音默默地听他吼完,深深地皱起了眉头。赫提斯把心中的淤积吼出来之后感觉好受了很多,又看徐初音皱眉不语,以为她“知道自己错了”,对她的气也慢慢消了。气消了之后就觉得她愁眉紧锁的样子楚楚可怜,忍不住去牵她的手。
“陛下……您有没有收集工匠和建筑师们的口供?”徐初音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赫提斯一激灵,像被蝎子蜇了一样缩回了手,恼火地说:“你怎么还问?”
“您收集了么?”徐初音不依不饶地追问了一句,语气中竟有种力量,让赫提斯觉得不答不行。
“哼。”赫提斯懊恼地笑了笑:“我收集了一部分人的口供。但我觉得他们的口供用处不大。简直像一群疯狗在胡乱咬啊。至于那些受害者的家属的话,我觉得也不能过于相信。他们可能已经准备借这次事件来铲除异己,说的话极可能被加工过了!这就是身为君王的烦恼,看到的、听到的全都可能是被臣下歪曲过的!”
说完这些后他轻蔑地看着徐初音,还带了少许挑衅的意味:这就是我的烦恼。就你能帮我解决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