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初音感到心又被击中了,慌忙别过脸去。但想到对病人似乎很不妥,又慌忙转过脸来。赫提斯已经精疲力竭,现在是半睡半醒,根本没发现她的窘迫。
她的心稍微安了些,终于敢仔细看他的脸,忽然发现他的嘴唇已经干裂了。她慌忙出去找了些水回来——她手边没有器皿,便找了个大树叶兜着水,一点一点地喂到赫提斯口中。
“谢谢。”赫提斯喝了水之后轻声说。他道谢的声音很小,但在徐初音听来简直如石破天惊一样:他也会向人道谢?他还是以前那个高傲无比、目下无尘的法老吗?
赫提斯虽然很虚弱,但依然很敏锐。他看出了徐初音的惊诧,微微一笑:“哈哈,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道谢啊。我也是被当作一个人教养出来的,当然会道谢了。”
徐初音尴尬地笑笑。说真的,从他平时的样子来看,实在难以想象他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,而不是太阳神的儿子。
赫提斯知道她在想什么,忍不住笑开了。因为怕牵动伤口,他笑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