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胆抖地起身,站在一边。而长孙盈盈却耸肩一笑,一脚就踩在一只大大的梨上头,再将一只自篮踢得老远,看也不看一眼,扬长而去。
“好你个长孙盈盈,给我站住。”楚夫人气疯了,可是长孙盈盈并没有如愿地停下,她捡起地上的水果,猛地朝长孙盈盈用力一扔。
长孙盈盈后背吃了一记,痛得她转身:“你敢扔我,你楚夫人日子过得太长了是吧,来人,捡起果子扔死她,今天我就替皇上来教训一下楚夫人。”
跟住她身后的几个宫女胆怯却又不敢违抗,只是看着长孙盈盈。
“你敢,我可是夫人。”她一个堂堂的夫人让她如此的欺压,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,她就不信长孙美人如此大胆,就算到了太后面前她也不怕。
长孙盈盈冷笑一声:“你看我敢不敢,扔,谁敢不从。”
长孙盈盈一向没什么仁慈,她身边的宫女自然不敢不从,捡起手中的果子就往楚夫人的身上招呼了过去。一时让楚夫人不敢置信地大叫:“反了,反了。”
长孙盈盈看着楚夫人和张德妃缩成一团,哈哈大笑:“反了,我还正了呢?”
“长孙美人好是大胆啊,连德妃娘娘和楚夫人也敢这样对待。来人,把她先抓起来。”皇后的声音威严的让宫女们都扑地跪在地上:“皇后娘娘千岁。”
“皇后娘娘。”长孙盈盈的脸一下变得苍白,但又想到如今皇后不也畏惧着太后,她又挺起了胸膛:“妹妹见过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宫事繁忙,这二个不干不净的女人,不知又要做何事,妹妹正好替姐姐教训她们。”
皇后的眼兴奋着,这千年不遇的好时机啊,长孙盈盈想找死也找得太快了些,正好让她先除去她,看太后还有什么盼头,肚子的事正好有个着落,她兴奋着,笑意都上了眉头。
长孙盈盈以为她高兴,更是大胆地说:“这两个贱人只怕脏了皇后娘娘的手,让妹妹教训她们就好了。”
“贱人。”皇后笑着,伸出手:“啪”的一声就打在长孙盈盈白嫩的脸上,冷着声音:“你好大胆啊,如此对德妃和楚夫人无礼,竟想谋害皇上的两个后妃,我看是嫌命长了。”
“娘娘。”她捂着受疼的脸,难道她不怕太后了吗?
“两个姐姐受苦了。”她点点头,让人扶起德妃和楚夫人:“这贱人竟以下犯上,按宫规仗打五十鞭,赶出宫去,来人,按住她,就地正法。”
“皇后娘娘。”她终于怕了,脸上的冷汗直往下滴:“太后姑妈不会原谅你的。太后姑妈就在净心寺,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
还提太后,哼,那么她就让太后救不着,干着急,来求她的滋味,皇后伸出手,按住长孙盈盈的肩,示意一个公公放手,让人挥鞭打长孙盈盈,长孙盈盈嚎叫着,挣扎着。
这么一挣扎,皇后的身子就倒在地上了,捂住肚子凄惨地叫:“我的孩子,我的皇儿。长孙盈盈竟然也谋杀本宫的皇儿,疼,好疼啊,好疼啊,。”
“皇后娘娘。”众宫女围了上来:“娘娘,皇子……”
“本宫肚子好疼啊,快回栖凤宫,宣御医。”她叫着,哭着,可是她的眼却在笑着,宫女急急扶了皇后走,让呆如木鸡的张德妃和楚夫人怔怔然,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。
几个公公也不顾长孙盈盈了,皇后的肚子才是大事,放着她,总是跑不掉的。
意味深长地,楚夫人笑了,看着长孙盈盈惨白的脸,在她的耳放放肆地大笑:“长孙美人,你也有今天啊,今儿个上不成香,可也值了,值了。”
长孙盈盈像是失了主心骨一样,跌会在地上,喃喃地叫:“快去走太后姑妈,太后姑妈,一定要救我,是她们害我的。”连滚带爬地,她顾不上失了鞋的脚,就往净心寺里跑去。
太后安稳地坐在宫里:“盈盈,你这么这般傻。”
“太后姑妈救我。”她梳洗过,却还是满脸的泪痕。
一个公公匆匆地进来,恭敬地跪下:“太后娘娘,栖凤宫有消息过来了。”
“什么消息?”她手在颤抖着。
“皇后娘娘,小产了。”
小产,她跌坐在椅上,这算来算去,是皇后赢了,还是她赢了,她就要输了盈盈吗?如果没有那毒酒,皇后就不会以自已的身体来陷害,自已造的祸,竟砸到自已头上来了。
“完了,太后姑妈,盈盈完了。”长孙盈盈面如死灰,坐在地上。
她的忍不住气竟陷自已如绝境中,要是不去招惹张德妃和楚夫人,就不会陷自已于绝地,皇后要找她麻烦,那只是迟早的问题,可如今有张德妃和楚夫人在场作证,她是一脚进了棺材了。
“禀报太后娘娘,刑部马大人正在宫外,要辑拿……”公公看着长孙盈盈不敢说下去。
“姑妈救盈盈,盈盈不要死啊,姑妈,姑妈,盈盈不要去。”她双手扯着太后的手服,苦苦地哀求。
太后老泪纵横,从怀里拿出一面金牌放在长孙盈盈的手里:“有这个,他们不敢要盈盈死的,先跟他们去,姑妈一定想办法救盈盈。”一指一指地扳开长孙盈盈的手,她也疼在心啊,可是这当头,并没有她说不的时候,皇后这回可真是玩得绝了,有先皇的金牌,保住了盈盈的命,就保住了长孙家的根,她一定想尽办法也要救她出来的。
太后背过身子,不去看长孙盈盈的哭叫不休,耸直了腰:“拉盈盈出去。”
一副木枷套在长孙盈盈的身上,马大人押了去刑部,有张德妃和楚夫人作证,她是必死无疑了,此事也不必如何审,画了押就将她收到天牢,让皇后娘娘亲自问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