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初初处理政务,必是劳心,我送些汤过去,就不打忧太后和皇后了。”
二个女人的脸变得更难看了,皇上一定要醒来,在墨取而代之之前,端太妃的心已是写得明白了。
“臣妾现在就去找凌盎然。”她的手爱恋地抚过皇上的俊容:“皇上必会没事的。”
凌盎然安祥在拿着把剪刀,修剪茶树上的枯枝败叶,一树都是碗大的茶花开得艳丽,说不上高兴,还是害怕,就是一如往常,没人能看到她心里想什么?
“皇后娘娘驾到。”
这么快就来了,她轻屑地一笑,并不行礼也不惊恐,事到如今,都找上门了,想必已是了解了。
“大胆,凌美人,竟然对皇后娘娘不行礼。”
“下去。”皇后挥挥手,带着笑走近凌盎然:“凌妹妹真是有心,这茶花明明是春天才开的,而妹妹的茶花到了夏天还能开。”
她轻抚着白色的茶花:“是吗?那皇后就有所不知了,有些茶花是一年四季都有的,有些就只限于春天。”
“妹妹对茶共还真有研究,改明儿,本宫让公公送几盆名贵的茶花过来。”
“不必,其实我对茶花并不太喜欢,只是喜欢它的孤洁,就如我一样。”
“对啊,凌妹妹的天姿国色,在后宫中是无人可比的,就像茶花这样高洁傲人。”
凌盎然轻瞄她一眼:“是吗?”手中的剪刀一挥,一朵开得正盛的大花儿就剪了下来:“我从不喜欢太孤洁了。”结果弄成这样,她凌盎然有着仙姿玉骨,却是不得宠爱,成为他们的棋子,人都有心,未进宫,人人都夸着她,长得像倾月表姐,她以为进宫之后一定能以相像的月貌来取得皇上的宠爱。
可不仅得不到,甚至还将她指给一个疯子,几乎毙命,而出了那个恶梦,迎接她的更是一个更大的恶梦,皇上为了一个妃子,竟弄得她家破人亡,人人嘲笑,在宫中,就连宫女也看不起她。这恨,早就入了骨,她恨皇后,恨弥雪,恨皇上,也恨姐姐。
看着那花就剪了下来,皇后的心也跟着咯的一声沉了:“凌妹妹,这花开正艳,何必让这香肖玉殒呢?”
“没关系,这花不剪一样会让人折了。”
那看来她是不会交出解药了,这花就暗喻着她,她不怕被折。皇后收起笑:“凌盎然,本宫也不跟你说些什么?你将那解药交出来。我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”
凌盎然笑笑:“当什么也没发生过,皇后以为我会信吗?皇后的事盎然可心里有数呢?皇后的心,盎然也心里有数。”
“那你是不交了,可惜你这美人脸,听过茶花吗?有一种叫做抓破美人脸的,凌妹妹会在乎吗?”她用她倾城之姿来威胁她。
凌盎然淡淡地说:“没关系,我这命不值钱,我的脸也没人看,丑也不丑都是一样。”
“凌盎然,你不要敬酒不吃,吃罚酒。”
“你给盎然吃什么?盎然就吃什么?吃敬酒,一样是死,罚酒一样都是死,知道盎然的名字吗?那是春色盎然,家父是让盎然能像一个春天,可是春天是短暂的,一如盎然的生命。”她要是怕死,她就不会这样做。
“凌盎然,本宫是低估你了,你的心藏得多可怕,让我们都放宽了心。”都没有把她当作是对手,而往往是不在意的人,就能做出最意想不到的事。
“全凭娘娘的指教了,若不是娘娘有心,盎然也不会想出那么多。”
“哼,来人,将凌盎然的手筋脚筋全挑了。”
侍卫冲了进来,按住不挣扎的凌盎然,剑尖轻一跳,几声闷哼,凌盎然就满手满脚的鲜血流了出来。
皇后执起掉在一边的剪刀,轻轻地在她的脸划着:“真可惜,这是一张那么飘然的脸,你要是说还来得及。”
凌盎然仍是笑着,满脸的尘土依然无损她的美丽。
一个手劲,锋利的剪刀下,一道长长的血痕就刻在她的脸上,白白的肉都翻了出来,凌盎然痛得倒吸了口气:“有种,你就杀了我。”
“杀了你,没那么简单,嘴硬是吗?”再一箭刀,狠狠地划了下去,凌盎然的满脸是血,吐一口气痛得昏了过去。
皇后的狠绝的手段让在场的侍卫都心惊,如花似玉的一张脸,她竟然能下得了手。
“把她抓到牢里去,一天不说出来,一天就划一刀,要是让她死了,你们就等着一起下地狱。”她无力,这凌盎然软硬不吃,她要怎么办,怎么办才好。
她不怕死,但是她奉陪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