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那么高大,如何才能打昏她,要是她有武功,自已还落个苦头吃,正自思量着,几个人扶着赫赫奴尔进来,满身都是臭哄哄的酒气,她坐在地上以不变应万变,他来得那么快,快得让她没来得及逃走。
“出去……出去。”他挥挥手,那些兵士暧昧的看着弥雪笑着走出去。
赫赫奴尔站起身坐在一边笑着:“美人,过来。”
弥雪摇摇头,不说话。
“过来,怕羞,呵呵,跟着我赫赫奴尔……包你,嗯,能,吃香喝辣的。”他色迷迷地看着弥雪,脑袋有些转不过来。见弥雪坐在地上不动,起身扑了上去。
她一闪,满身冷汗:“别走啊,美人。”又抓住了她的脚,一拉,就压在身上,一把冰冷的弯刀就挂在他的脖子上,弥雪清亮的眼神对上他:“你要是敢乱来,我就让你脑袋分家。”
他低低地笑着,眼神对上她:“美人,生气,我喜欢。”
“喜欢你个头啊,放开你的手。”她刀压了压,深陷入他的肌肤内。
“本王喝醉了,明儿个跟你斗。”他一笑:“你的眼睛,真好看,像是星星一样。”他说着,手就垂了下来,闭上眼,一会,还真的打起了呼鲁,这北越的人都那么奇怪吗?但是又怕他使诈,弥雪不出声,手也没有放松半分。
可是他似乎真的睡着了,良久后,依然没有动静,她移开刀子,如果他扑上来的,那么她打不过他,她还可以自杀。
赫赫奴尔那么放心,那么,账外肯定是有重兵守卫了,她要逃很难,弥雪计上心来,探个头出去:“唉,你们大王叫妲儿进来侍候着。”
那侍卫也不疑有他,将那妲儿叫了来,而弥雪,早已准备好了,妲儿头一探进来,看到是倒在上呼呼大睡的赫赫奴尔,还未出声,弥雪就持着重重的木棍击在她的脑后。
天,不知道会不会下手太重了,把她打死了,她就是残害了生命,颤着手指探探她的鼻息,幸好,仍有气息,急急地将她的衣服脱了下来,再套上,头发弄成差不多她那样,再散乱了放在前面,好摭住脸。
账外,几个侍卫正在打瞌睡,见着出来也没为难什么,只是随口问了一句:“大王现在和小美人睡着了,叫你进去干嘛?”
她很紧张垂下头小声地说:“王叫我去倒洗脚水。”
“哈哈,你妲儿也只有倒洗脚水的份,不跟大王了,就来跟我们吧!”好色地取笑着。
“我去倒水。”她胡乱地往外走,这分不清东南西北的,她要快些找到路才好,要不待他们一发现,她要走就比登天还难了。
“哈,你看,你把人家妲儿吓着了,那不是取水的地方,顺着左边一起走,那里的林子就可以取到水,妲儿,你是不是太吃醋了,连方向都搞不清了,要不要我陪你去啊。”不怀好意的笑。
“不,不用了。”弥雪转过身,垂下头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。后面,依旧是那么侍卫的大笑声,笑吧,明天你们就等着挨鞭子了,没有什么火把,只能努力地睁大眼,深一脚,浅一脚地朝林子里走去,那一队队的巡逻卫兵看到是妲儿的衣服,也没盘问什么?只让她过了去。
这不像是什么平地,她越走是越下,难道,这赫赫奴尔就在峻岭上,怪不得能把龙漓逼入迷林中,她看不清脚下,一脚踩空,整个人就往下面滚了去。
她不知滚在那个角落里,手臂必定是刮伤了,痛得她没有知觉的,以及脚裸,让她想站也站不起身。
“是谁。”有人在大叫,几簇火把从远处走了过来。
弥雪听出是琳琅的口音,松了口气,才发觉那痛,真的是痛入心菲:“是我,我是琳琅的。”她叫着。
火把印在眼前,让人看清楚她的脸容,只是也许不认识她,手里拿着剑,矛之类的指着她:“你是何人?竟到迷林来,莫不是赫赫奴尔派来的奸细。”
“我,我不是,你们去找皇上过来,我认得他。”她痛得直吸气。
“就凭你,想见我们皇上就见,谁知道你心怀什么来意?先抓起来再说。”
“等等,真的会,我保证。”她的脚还能走吗?要让他们粗鲁地又捆着走,不废掉才怪。
这时,一个将军走过来:“干什么?这里闹哄哄的,还不快去巡逻着,小心赫赫奴尔又放冷箭。”
“将军,抓到一个不明人士。”那些人闪出一条路来让他进来。
趁着火光,那将军看到一脸苍白的弥雪,狼狈的衣服挂得破破烂烂的,大吃一惊:“弥雪主子,你怎么会在这里。”
她虚弱地一笑:“我,脚痛得很,将军。”
“未将马上请皇上过来。”他恭敬地说。
“将军,她是……”那士兵还是不明白,为什么将军对她那么礼敬,而且很看重,还亲自去请皇上。
那将军瞪他一眼:“你瞎眼了,在这好好的看着,扶弥雪主子起来。”
龙漓匆匆地来了,来不及多披上一件衣服,心跳如雷地靠近她,惊讶地大叫:“弥雪,真的是你。”怎么会是她,她来干什么?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他亲自上去想扶她起来。
弥雪苦笑一下:“别动,我脚扭动了。”
“该死。”他低咒了声:“满手都是血。”抱住她:“江公公,快去宣林御医到账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