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,你告诉我,做皇上,是不是都是独者。”不能爱,不能宠,连心爱的人也不能爱,他不知道,他没有目的,他觉得很累很累。
太后无言,只是淡淡地说:“皇上,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?皇上是一国之君,多的是美人,只是皇上所轻,太专情了,你只要回头看看,多少人在盼着你啊?”她刻意望了望长孙盈盈。
龙漓站起身,撇了长孙盈盈一眼,又说:“母后说的并不无道理,漓只是恨那人,竟夺了辰辰而去,让漓受此大辱,连墨也背叛本皇,帮着她逃走。而本皇的身边,现在竟一无所出,一个个都离开本皇,现在也只有何昭仪腹中的孩儿才是本皇的期盼了,这段时间。”他吸口气,深深地看着太后:“本皇想了很多,对皇位,本皇也厌腻了,倘若是那何昭仪生个皇子,那么本皇就立他为太子,稍长些就让他开始参政,直到他能独立为止,本皇也想效了父皇,做个太上皇。”
太后一惊,倒退了几步:“皇儿何出此言。”
龙漓垂下脸:“母后,漓儿都想好了,漓儿实在太累了,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何昭仪的腹中骨肉了。”
“可是,皇儿还年轻,这事那么快断然下结论,不嫌太早了点吗?”她一张脸和长孙盈盈一般吓得苍白。
龙漓摆摆头:“本皇已经决定了,太多的事,对本皇的打击太大了,处理政务也是烦忧缠心,不如早早的却了去,母后身体不舒服,还是进内室休息着先,漓儿去何昭仪处看看。”他说完,收起眼角的一抹精光,快的让人抓不住。
太后只是叹了口气:“哀家看,这事沉长,万万不能操之过急了,我看皇上是累了,不如趁这过年的,好好休息一下,调养身子。”
龙漓点点头,身子有点虚的踏下了那汉白玉的阶梯,往慈慧宫走去。
他一走,有心的人就急了,长孙盈盈站了起来,焦急地说:“太后姑妈,怎么办啊?他要立太子。”
太后瞥了那宫女一眼,稳住长孙盈盈,狠狠一脚就踢了过去,将她踢倒在地上:“你这宫女,连皇上都认不出来,实在该死,来人,把她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。”
“太后娘娘,请恕罪,奴婢有眼无珠,实在该死,请太后娘娘地在奴婢侍奉上几年的份上,饶奴婢一条贱命,娘娘请饶命啊。”她哭叫着。
太后和长孙盈盈不理会后面的哭叫声,径自进了去,长孙盈盈关好门:“太后姑妈。”
太后沉思着,一会,道:“那何昭仪,也留她不得。”
“她越发得宠,就越发不好,要是真当了太子,那我”她急了。
“莫急,盈盈,你不是能仿得一手好字,就仿个皇上的手谕,哀家先去看看她,说个几句场面话,派个面生的太监去传旨,引她到后宫。”
长孙盈盈眼一亮,继而又沉了下去:“不行,太后姑妈,要是皇上疑起来,就会惹到姑妈了。”
太后笑了,拍拍她的手:“总算哀家没有白疼你,皇上这话也许也只告诉了哀家,他现在能信的也只有哀家,哀家先出面去何昭仪处看看,那么,后面的旨,假若有人要想怀疑哀家,以皇上的想法,哀家何必弄得那么复杂,这叫做,假杂其清。”
“可是,盈盈还是担心,刚才皇上可吓着盈盈了。”她心里怕的是皇上用什么计。
太后擒起一抹笑:“盈盈所担心的,尽可放心,有些事,就是要冒险才能做到,如若只想守着,那么就失了先机,盈也放心,皇上要是听到些什么?刚才就不会如此,漓儿的性格,哀家还是了解的,他现在是心无着落,又受了那叶弥雪那样的打击,更会相信于我,要是听到,他为何不说了出来,他也不会对哀家说些什么了,盈盈尽管放心去拟旨。”
慈慧宫外的雪仍在纷飞着,像一张巨大的网,将这一宫的阴暗都网住了。
龙漓走入何昭仪的小阁,那些来往的宫女跪在地上迎:“皇上万岁。”
“何昭仪呢?”他冷冷地问。
宫女打着抖:“昭仪在正阁里。”
他也不理,径直进了昭仪阁:“景儿。”
没错,那何昭仪正是景儿,全名是何暗儿而已,景儿站起身,让身边宫女都退了下去,亲自奉上上一杯热茶:“皇上,又为什么事操心了?”
龙漓深喝了口热茶,摇摇头:“还没有找到弥雪,景儿,如你所想,我真的错了。”大错已铸成,无法挽回了。
“皇上不要操心,可要注意着身子。”景儿细心地用热毛巾擦拭着他的手。
龙漓吁口气,一脸的伤感:“我竟也要算计自已的母后。”
景儿有点尴尬,依旧盈盈地看着他:“怎么了?是不是又不开心了。”
龙漓看着她腆腆的肚子,若有所思歪着头说:“景儿,看来,今晚会有所行动了,我犯了个大错,弥雪是矢定不会原谅我的了。”
景儿叹着气:“我倒是不怕,弥雪是个善良的人,而且待人极为宽厚,但是有些思想不同而异,我倒是很羡慕她。”
“坐下吧,身子那么重的。”他自沉思着。
景儿也不打扰他,扶着腰坐在一边,喝着茶。她想,弥雪会恨死她吧,其实她那里知道,皇上是爱她到了骨子里。
景儿笑笑:“皇上,我想弥雪有天会了解你的苦心的。”两人间,只因为在深宫,而更多的猜测和保护色就要硬加上他们的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