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淡淡一笑,风吹乱她的发:“景儿,你帮得已经够多了,这定局,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了。”
景儿垂下秀眉,看着城墙一边正在训兵:“要打仗了吗?”
她点点头,更多的忧愁涌了上来,自已惹的祸就要自已收拾,无妨,爱之深,那么恨之切啊,他对她付出的爱是无私而又坦诚,但是为了爱,她负了他,为了爱,他报复她。和龙墨联成一线来报复她,宁愿让龙墨得到她,也不让她称心如意。
所有的茅塞都解开了,可是也回不去了,缘份就仅止于那么短。
景儿又细说了些宫里的近况,皇后似乎又越发地嚣张起来了,她凭什么嚣张,那颗假灵珠,那天成轩晃了晃身就没有见到过,他在搞什么东西,快点去揭穿灵珠,夺回皇位,把这所有的烂摊子都收回去,多好。剩下的就不会站在国势上张望的定局了。
“我不知道皇后怎么忽然变得这样,如果没有接到江公公的旨意,我想,我也会逃不开她的毒手,就连张德妃和楚夫人,都对她言听计从。”景儿皱着秀眉说。
弥雪叹口气:“后宫原本就是这般的多斗和不平,只是不知,她还有什么嚣张的?”
“我走的前几天晚上,无意中在上林苑中发现一个南疆人从栖凤宫过来,那时,也没想要盘问什么?只觉得迎面看他,就是阴阴沉沉的,不像什么正人之士,我想我发现了他,皇后定不利于我,欲加之罪何患无词,正想着什么法子躲过这劫,江公公就差人来传我上北城,正好松了一口气。”她笑笑:“呆会,你还会兴奋起来呢?”
“呵,是吗?”她还有什么兴奋的消息吗?景儿的话都把她的心打乱了,打翻了。她自已的事都管不过来,怎么有空再去闲操心皇后的坏事。
她已不是后宫的人了,她何必再去斗,就算她是输着出宫的,那又如何,难道要斗得满身是伤,四面是敌,连辰辰也没有才会认输吗?她不是那么掘强的人,认输并没有什么好丢脸的,她有辰辰,那是皇后用尽所有名份都换不到的。
“景儿。”她回过头笑:“说说你的事吧,知道澈在那里吗?”
“你说什么啊?”她脸红了,一跺脚:“我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我不说了,我去抱辰辰。”
还说不知道,脸都红透了,说她聪明吧,却有着小女儿家的害羞性子,弥雪摇摇头,笑了,纵使再聪明的人,如景那般会明哲保身,又会机智以对后宫,还是逃不开情之一字。
“在想什么?”龙漓靠近她。
其实他更想问的是,她是不是回心转意,江公公,有时,还是值得嘉奖的。
“没什么?”她笑笑:“景儿都告诉我了,龙漓,事情已经定局,纵得的事,也是属于过去了。”
他哀痛地收起笑,已成为过去,这最后一赌,明显,他输给了墨。
“弥雪,如果我不是皇上,你的决定呢?”那天成轩的话犹在耳边,对皇位,他没有眷恋,是它让他得到弥雪,也失去弥雪,到最后,他不喜欢它。
她支起下巴看着下面的景物:“没有如果,事实就是事实。龙漓,景儿帮了你不少,定不能负了她,她无心于后宫,你放了她自由,她会更感激你的。”
“那么成轩呢?”他细看她的反应。
弥雪激动地睁大眼睛:“那个死小鬼,别让我再看到他,我非把他皮剥了不可。”让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头。
晚上的宴,只是一般的宴并不如皇宫里来得那么精致和珍奇,当冬儿笑眯眯地抱着辰辰出来时,她几乎惊得说不出话,景儿朝她挤挤眼:“我说过,这是惊喜吧!”
“是啊,又惊又喜呢。”冬儿是一路陪她限难走过来的,现在见到她,怎么能不惊喜呢!
“弥雪主子。”冬儿靠近她甜甜地一笑:“小公主可长得真快啊,当初离开的时候,才那么点大呢?”
“呵。”她笑着,抹着不自觉流下的泪:“本该是高兴的,瞧我还哭得稀里糊涂的,真是该罚。”她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让那火辣辣的油液,摭掩住她内心的疼,明天,就要打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