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雪放开狗狗,跟着他出去,经过长长的九折廊,是飞雪宫,最高的宫,让她更熟了,却有种下意识叫她不要想,不要想太多,她放弃地不去想。
并没有进去,而是经过那里,直接去了大片大片的绿叶铺着的荷池,像一面面玉盘一样铺在水面上,她想不用多久,这里必会是挨挨挤挤的一片荷香叶绿的。
在一片新绿中,有种树却开了满枝的小白花,清香又浓浓密密的,最让她惊奇的是,竟然还有一个秋千,很好看的秋千,两边的绳子上缠上了柳枝。
“上去坐坐。”他拉她坐着,轻轻地一推,她就飞荡起来。
弥雪慢慢地放开了心,四处看起来没什么人的,她玩一下不为过吧!“再用力一点,高一点。”
高高地飞起,她的脚几乎可以踢到那满枝的小白花,高得可以看见更多的绿叶和池水。
似乎她以前在这里坐过一样,还这样玩过一样,一闪而过的画面,快得她捕捉不住,但眼前的开心更重要,她笑着,不时地回头看看,交换着他的笑意。而他乐得要她更开心。
直到她大乎受不了,他才停下,又拉起她手:“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,满树满树都是樱花,相当的美。”曾经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那里。
弥雪吐吐舌头:“我倒像是来玩的,深宫一日游呢?”
可是看到那四处飞花的地方,她就完完全全地把进宫的目的给忘了,好美,好美,像下着花雨一样,千朵万朵的樱花下得那么绚丽下得那么壮观,粉粉白白地,让她不忍合眼,伸出手让樱花落在她的手心:“好美啊。”
“你喜欢这里吗?可果你喜欢,可以住下来。”他诱惑着她。
换来她的瞪视和哀叫:“拜托漓,不要再说这样的话,显得你很笨。”他又不是皇上,有什么权利叫她住下来,真是的,但他却又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一样。
她不再理他,只身入了那花雨,让樱花飘了个满头满脸的,闭住眼睛,用心来感觉这份绝美,香香的气息溢满心肺。
她的样子好美,像花间的精灵一样,但却让他有些懊恼,她还是想不去。
弥雪突然睁开眼睛:“漓,你说淳淳会在哪里啊,我们这样嚣张地在皇宫里玩,要是给那公公看到就不得了,还是快点找人吧!你们皇宫是不是有暗室啊,私房啊,牢房什么的,要不要去看看,地下室也行,那些地方听说都是囚人的地方。”
她怎么还一心想着淳羽,漓生气了,拉出她:“走,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“还玩吧,不要吧,敬业点专心点好了,我看皇宫就这样,美丽好看,高大威武,却处处受缚,没什么好玩的,要说好玩,还是宫外,天高皇帝远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是不是?”她头上满是花瓣儿,细细碎碎的,漓温柔地拂去。
“漓,为什么那个死公公叫我弥雪妃,是不是我长得和宫里的什么人很像啊?”漓在皇宫里当差,理当知道吧!
什么长得像,她就是他的弥雪妃,但她就是没有这个认知,他会让她记起他的,他拉着她的手往月阁去,再用灵镜一次,让她恢复记忆,但这是很冒险的事,说不准她又如上次那样穿越时空回去,那么她还能回来吗?
每走一步他都心重上一份,仔细地看她的反应,要是她面色一变什么的,那么,他宁愿她忘记,宁愿用尽手段得到她,也不要她永永远远地离开。
这份紧张弥雪也感觉到了,耸耸肩:“你好像很紧张一样,不会淳真的在里面吧!那就走快些好了。”
她的话打消了他心头一点点的犹豫,现在的她永远在乎别人男人,他不甘心如此,他要她只爱他,心里只想他,无论是过去的他还是现在的他,他都一样的自私。
漓和雪没有看到,在一处的小居中,有个人手指紧抓地,看着他和她,长长的指甲掐到肉里,如秋水般的眼神满满是恨,对弥雪对龙漓的仇恨。
“喂,这好像是妃子们住的地方,还是不要去了。”天哪,他好大胆,这里明明写着月阁,而且还相当的华丽,可他却不放手,直直地踏了进去,她被满屋的白纱迷住了,像梦幻一般,而地上也干净的一尘不染,就是静悄悄的,一个人也看不到。
龙漓拉她直走到白纱的尽头,那里有一副美人画,画里的美人含娇带笑,他从画的后面取出黑布包着的镜子,亮亮的光直对着弥雪。
切,还玩小孩子的游戏,她一手挡开:“漓,别玩了。”
玩,她当他是玩,为什么她一点反应也没有,还好奇地就着镜子挤挤眼的。
徒然地,他手垂了下来,回不来了,永远回不来了,弥雪不受灵镜的影响了。
“拉不下来了,怎么办?”暖香抬头看着龙清。“五哥,风筝挂在树上了。”
“我来。”他接过线,用力地一拉,谁知线一下就断了。
暖香更急了,差点没哭出来:“五哥,我要风筝,这是姐姐留给我的,我要,我要。”
龙清皱着眉:“怎么办,挂在树上了。”而树很高,他是如何也够不着的,并且要是让皇上哥哥知道他们又偷偷地玩姐姐留下来的风筝,他会生气的。“你去。”他指着一个公公。
“五皇子,请恕罪,奴才不会爬树啊。”而且这那么高的,也没那么长的棍子:“要不,奴才找几个人把它摇下来。”“唉啊,不行啊,要是没挂住它就飞走了。”像在竹林里的那个一样。
暖香一听,眼泪就掉了:“呜,我要风筝,我要风筝。”
龙清一见她哭,慌了手脚:“我糊一个给你。”依葫芦画瓢应该不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