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漓。”她叫着,打醒他的用功,龙漓回头给她一个笑,放下笔走过来:“睡足了吗?”
她点点头:“可是肚子饿了。”
“早准备好了,就等着你醒呢?江公公,传膳。”
江公公点亮更多的宫灯,让这里看起来更有温和一点:“娘娘,皇上特地吩咐做了你最爱吃的鱼。”
是啊,满桌都是好料呢?外面看起来很晚了,龙漓也还没有吃吗?不用等她的,她专洗盘底的,他在,她反而要顾及形象,优雅地叫,一个人吃多好啊,全部都是她的,没人来抢,天知道,她有多能吃菜。
难得这好气氛,她不想破坏,他亦不想,就连江公公也退到后面,尊贵如皇上,也自已动手吃。
知道弥雪好汤的习惯,龙漓亲自装了温热的汤到碗里给她:“尝尝看,你吃喜欢吃的酸鱼汤。”
好浪漫啊,那么美的男子,那么好吃的东西,还那么温柔地对她。以前她一个人居住,大睡一场醒来依然是独自一人,有时对着漆黑的夜空,独亮的灯,她会觉得遗世独立一样,现在居然觉得好满足。
鱼汤散发着微腥的味道,弥雪一闻到就想吐,脸色都变白了“恶。”她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了。
“弥雪。”他紧张地看着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就是闻到这味道不太舒服,可能是睡太久了。”可是再闻到其他肉类,她还是干呕,怎么了,她无力地瘫在他怀里:“我是不是得绝症了。”老是想吐。听说癌症也是的。
江公公却眉开眼笑,一脸老脸笑开了花:“弥雪娘娘恐怕是有喜了。”
“有喜。”两个异口同声地说,一个兴奋,一个害怕。
弥雪吞吞口水:“不会又是什么假胎蛊吧!”好怕啊,会生出什么东东出来啊,宫里真是恐怖。
“宣御医。”他执着她的手:“这次我再也不会放开,是喜是痛,我会陪你走下去。”
她还是忐忑不安“龙漓,要是假胎蛊怎么办?”很疼的,而且那个死老头又不知道跑那里去了。
“那么,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查出那人,不管是谁。都立斩。”他的声音来自地窖,冻冷的冻人,可又很温柔地顺着她的发。
御医来了,十几个御医轮流为弥雪把了脉,皆一脸笑意:“恭喜皇上,恭喜贵妃娘娘,娘娘的脉是喜脉。”
“你确定。”弥发有些怀疑,要是这里有b超就好了,一切都能看得明明白白。
“属下用脑袋担保,娘娘的脉就是喜脉。”不止他,其余的人都跪在地上这般说。
有喜了,她有喜了,肚子里面真真切切地有个孩子,一股母爱的的情怀油然上身,弥雪忍不住轻抚肚子,手有些颤着,有个小生命,一个她和他的小生命,可是后宫如此黑暗,她的孩子能保住吗?她害怕,不要让她得到又失去。
“弥雪。”龙漓感动地紧抓着弥雪的手,喉咙有些低哑:“本皇的孩子,你有本皇的孩子了。”
弥雪带着股酸楚地说:“你激动什么,你又不是没有做过父皇。”又不是没人为他生过孩子,他那么紧张做什么了。
龙漓手放在她的小腹:“这是弥雪的,为本皇生的,别吃醋,本皇以为不会再宠别的女人,专宠你好不好。”满满的父爱之心溢上心头,悠儿出世的时候没有,楚夫人生下皇子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激动过,他小心翼翼地就怕把她肚里的孩子吓跑一样,那狂喜不是笔墨能形容的。
“从今天开始,不许跳,不许跑,不许爬树不许抱重的东西,连宝贝也不许,不能乱吃东西,不能生气,不能激动,不能走太多路……”他开始老太婆般念叨着。
弥雪捂着耳朵:“拜托,停停,你知不知道你本来就是一个严肃,冰冷的人,变得这样真的很恐怖呢?现在才多大,指甲一样,要我一天躺在床上做废人你满意不。”
他居然重得地点头:“只要你愿意。”
“怎么可以。”尖叫出声:“皇上,自由啊,空间啊,不要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啊。”
亲亲她的脸,他的爱意就哪滔滔江水,怎么止不住。
“弥雪,我爱你。”埋在她的脖子上,他闷闷地说。
嘎,他开口说爱她,不是第一次,但是却是满满的高兴,她进宫来报复,来寻他麻烦的,报复不成,还享受地躺在他的怀里,听他谈情说爱,为他生皇子,她坚持的心动摇着,恨意再也压不住爱意,他的一句话就能将她击得溃不成军,无妨,龙墨,一下都变的遥远。
“弥雪,搬到正阳宫来住。”让他日日夜夜能看到她,对她来说也是最安全的。
弥雪摇摇头:“要是搬到你这来住,不是让你管得死死的,自由,空间,压力啊,老大。”
他温柔地叉起一片水果,放到她的口中:“我担心你的安全。”没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的都不算安全。
“放心,我相信冬儿,她是一个好厨子。”而且略懂医理,知道什么能用,什么不能用,再说有些常识她还是知道的,真要住在这里,不引去后宫的群攻才怪,目标更大了。而在外面,不是还有一个皇后吗?
但愿,她能平平安安地将她的孩子生出来。她有龙胎的事像翅膀一样地飞出去,莫不为她的好运暗恨在心,她是后宫中最炫眼的一个,皇上对她宠爱不已,就连同样的皇后,却得不到他的任何探访,而飞雪宫,龙漓下了旨,不允许人随便进来,保护得滴水不漏,还有个专门试食的,还有个御医检查食物。
她倒像是个高级的头号分子,去到哪里都有人监视,龙漓太紧张过头了,连龙悦儿的婚事也是他作主,配了年轻有为的一个将军,他和道龙悦儿喜欢淳羽,但是淳羽不喜欢她,要是顺了悦儿的意,弥雪矢定又会和他回到冰点,他满满的爱想宠她,不想回那冰冻的思绪中。
今天便是龙悦儿的大婚之喜,宫中,处处张结了红绸喜缎,大开宴席,几个小屁孩喜疯了,难得放他们出来游玩一日,四处跑着,疯着,只有暖香在龙漓的瞪视下,仍旧不为所动的腻在弥雪的怀里。
“姐姐,是不是这里有个小小的弟弟啊。”她爱娇地在她身前,小手摸着她的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