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略掉胸口那份难耐的疼痛,我心一横,只干脆弓起身子吻住了他的唇。我的吻技并不像他娴熟,尽管已经与他接吻无数次,但每一次我都是被动地承受。
所以我的吻十分笨拙。
他的身体凝滞了,时间停止了,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。就在我不知所措该要如何去继续的时候,他忽然摁下我的肩,将我推回了床上。
这股冲力如此狠劲,一时间天旋地转,还不等我反应过来,他已经俯下身来咬住了我的唇,如狼般狠虐撕咬。
仿佛故意的,他的手就摁在我胳膊的伤口处,额头与背脊冷汗涔涔,我开口就要痛喊出声,却被他悉数吞下,绝望的声音如被一波狂狼卷过,到最后只剩下如潮水般的起伏声音。
这一夜过的痛苦而漫长,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,脚下深渊不可测量,我只闭着眼睛不敢去看。楚天宇一次次地要我,一次次地令我失去意识,却又无法死去。直到凌晨来临,直到阳光升起,这份折磨也没有消失。
他这样地恨,终于不再隐忍地发泄。我的摊牌,让他丧失掉了仅存的善心,对我再无仁慈。
也许这样,才是最好的。
就算痛苦,至少,我也知道了原因。不会再在迷雾中彷徨怨恨,一切因果,都有定数。
我的心,不再那样恨了。
只是看着他漆黑瞳孔中自己的眼睛,如暗无天日般地死灰黯淡。
这一生,我都怕是再无希望了吧。
星期一,小银如期而至。
天空像是蒙了一块灰布,怎样也无法放晴。看来是要下雨了。
窗台上的小银吃的津津有味,不时发出喵喵的绵软叫声。心里觉得温暖,看着它嘴角沾上的牛奶,嘴角微微有了弧度,却再无法像过去那样笑出声音来。
“小银,告诉我,我该怎么办?该怎么办?”
指腹轻轻抚摸着小银的背脊,小银身体微微弓起,一双琉璃绿的眼睛享受地眯起。它伸出粉红的舌头,舔了舔我的手背。
“喵!”
它吃饱了,不再停留。可是今天,已经例外地陪了我很久。
如果我能够向它这般潇洒,该有多好。
将门窗关起,我走下楼,尽管房间足够宽敞,但空气却只令我觉得逼仄窒息。
楼下好不了多少,却总比房间强。
已经有一个星期,都没有看到楚天宇了。自从那一夜折磨以后。
张伯对我说,这一个星期,他都没有回来。公司最近正在跟进一个大项目,很可能这几天他还会去国外出差,怕是这个月都没有时间回来了。
我动了动受伤的胳膊,比起一个星期前,已经好了很多。那夜过后,我一度以为自己的手臂就要废了。但是第二天文医生亲自过来,给我开了药后,每天坚持涂抹,倒是真的好了许多。
并且还顺带重新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