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次见到夫人的时候，她才只有十七岁。如花一样的年纪，脸上的笑容单纯如雪。那个时候我就想，老爷能够和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在一起，真的是太般配了。”

我没有提问，李管家便开始像我讲述了莫辰宏父母的过去。我想她应该是从小就在这里做佣人的，直到现在成了莫家的管家。不然的话，她怎么可能会那么早就认识了莫辰宏的母亲。毕竟看她的年纪，应该同莫辰宏母亲的年龄相仿才对。

“莫辰宏的父亲一定很爱她。”

我看着李管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说不出的笑意，像是肯定，却又带着些无处倾泻的无奈。

“是的，很爱。爱到了最后，连夫人的精神都崩溃了。”

李管家的声音中带着沉郁的感伤，我记得那个惊魂的夜里，满身是血的莫辰宏第一次对我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。他说过，他的母亲，自他懂事的时候开始，就已经疯掉，直到离开，都没有再变回正常人。

我不知道该如何将话接下，只静静站在那里，看了看李管家的侧脸，然后又定在挂在墙上的女人画像里，安宁沉默着。

李管家的声音变得低了很多，“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已经看了出来，夫人心里的那个人，从来就不是老爷。她只是把老爷当成一个普通的同学。因为老爷自小便一直都是老师最头疼的对象，于是上了高中的时候，身为班长的夫人，便开始尽自己的义务打算帮助老爷。她可能怎样也没有想到，自己从此将会进入一个怎样陌生的世界。因为莫家的背景，要比她所接触的世界复杂很多。更何况，当时她的心里，已经有了一个人。不过命运可能就是喜欢捉弄人，不爱的爱着自己，而自己爱着的却又爱着别人。所以也就注定了夫人一生的悲剧。”

“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些，我听不出这与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
看着李管家，我心中困惑。虽然我很同情画中这个美丽女人一生的不幸遭遇。

“你想知道夫人爱的那个人是谁吗？”

李管家转过身来看着我，并不着急将意图说出。

我冥思苦想，这是上一代的故事，更是我并不认识的莫辰宏的母亲的故事。我就算有通天的本领，也不可能知道这个女人所爱之人的名字。除非我真的不是人了。

于是我很老实地摇了摇头。

李管家的笑容只变得更加高深了。

“对于你的身世，我已经彻底了解。所以也很清楚当初你曾经做了现任楚氏集团总裁两年情人的事情。让我觉得有趣的是，在你小的时候，你还做过他三年的妹妹。”

虽然没有很震惊与害怕，但背脊还是冒出了冷汗。没有人喜欢在另外一个人的面前成为一张白纸，何况那个人还不是你生活中一个重要存在的人。
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我的眼里已经露出微微冷光，只看着她不快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