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体质羸弱的她,在如此紧张的形式的逼迫下,竟也激发了身体的潜能,这一套翻身上马的动作,利落干脆,俨然一副“老鸟”的架势!绝非是昨日初上马背的菜鸟了。
扬鞭狠狠地在马背上一抽,卿言一声娇喝:“驾”,便绝尘而去。
待奔出了数里远,身后亦没有人追来,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。心中却仍是惴惴不安,后怕不已,她的手心亦满是汗水。
随着情绪的放松,卿言在不经意间竟有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爽快感。吃了霸王餐然后打人遁逃,貌似,还挺刺激的……要不,以后咱就这么干?
客栈内,店小二一脸愁容,摸着自己受伤的玩意儿在那叫苦连天,“呃丫,我说,客官,您这朋友柳小姐怎么那么彪悍啊?这动不动就打人呐。您看您这,明明都已经付过钱了,为什么还非要叫我这样做呢?您,您这不是给我添乱嘛?”
一袭白皙的长袍在晨曦之下摇摇曳曳,来人面无表情地睨视了他一眼,顺手丢给了小二一块碎银,“既然暗中照顾她会让她感到负担,会让她买醉,那我又何必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?就让她误认为是撞了一次墙吧!”
卿言快马加鞭,一路向西,穿过了一个个集镇,沿途,她基本上都没怎么休息,只是正午时分,在一家包子铺买了几个狗不理包子,喝了几口茶水,就又行色匆匆地继续赶路了。
入夜,她再次驰入了一座小城——新康。
新康镇内的景象与瞭曙城差不多光景,一到太阳下山,就几乎找不到开着的店铺了。她骑着马儿,在城里转悠了半天,才发现了一家客栈。
又是垄断式的独家经营,这让卿言感觉到心有余悸,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走入这家店面。正在店门口踌躇,一个探头探脑的店小二就笑脸相迎了。
“诶呀,贵客啊贵客!来来来,里面……”
小二那个“请”字还未说出口,却被卿言硬生生地打断,“我不是贵客,我不姓柳……”
“呃,”小二的楞了楞,旋即嘿嘿一笑,“我可没说您姓柳啊。这位客官,您是打尖呢还是住店?”
卿言撇了撇嘴,“这么晚了,不住店,我上哪儿去?有上好的厢房吗?”
“有有有,这位客官,里边请。”
翻身下马,将缰绳套在店门口的栓子上,卿言小心翼翼地朝着店堂里张望了一下,发现里面的餐桌到倒也稀稀拉拉地坐了几位顾客,这才有些放心地跟随着店小二一起步入了餐厅。
小二偷睨了一下卿言的姿色,暗自叫了声好之后,便又弱弱地问了一句:“小姐贵姓?”
“我姓柳。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,卿言脱口而出。
这顿时让那位店小二错愕万分,杵在原地楞了半响,这才回过神来,“那您到底是姓柳还是不姓柳啊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故作镇定地环顾了一下四周,略显尴尬的她假装没有听见。
发现角落有个空座位之后,她便伸手指了指,“我就坐那,给我烧碗牛肉面吧。”
“别的还需要什么吗?”
“不需要了。”
店小二扯开了嗓子喊道:“好嘞!牛肉面一碗,上等厢房一间!呃,这位不姓柳的柳小姐,请您稍等。”
颇显得不安地在餐桌上坐定,她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,这一看不打紧,却发现满堂的男宾客们几乎都将惊诧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这边。或直视、或睨视、或急速地瞥了一眼就回眸,但又忍不住再看。这不由地让她疑窦顿生,暗想,他们这都是怎么了?难道我脸上张了花不成?
她哪里又能明白,当这样一位性感妖娆、仪态万千的异国公主出现在乡野的小饭馆时,那是何等的香飘四溢,何等的倾国倾城?所有的男人都惊诧于她的美貌,惊魂一瞥后,就再也挪不开视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