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这会是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?
望了望有些怡然自得的贤笠侍郎,卿言小声地又问了一遍:“您说,他会来找我?”
“恩,这还有假?他亲口跟我说的,登门道谢!”突然,贤笠侍郎表情显得凝重起来,悠悠地叹了口气,“看得出来,他并不喜欢你!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,只能把死马当活马医了。女儿啊,委屈你了。”
“可是,”卿言心中依旧是惴惴不安,诱惑?没有问题!因为她已经别无选择了,可是,回想起婚宴上那位“帝”上官孤鸿,卿言不由地羞愧难耐……
尴尬地笑了笑,卿言问道:“万一郗铭跟那个孤鸿一样发起狂来,那可如何是好?他从此变成疯子,那可怎么办?请您试着想一下,城国的太子在大宛国三公主的府邸突然得了失心疯,这势必会引发两国战乱的!”
贤笠侍郎莞尔失笑,“你大可放心。上官孤鸿之所以会发狂,那是因为你的情感太过于专注,魅瞳之光使过了头。一切的根源在于你不善控制魅瞳之光。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碍,因为你功力尚浅,所以上官孤鸿的癫狂状况维持不了多久,我想,现在他就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吧?我不能确定你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,但是至少在短期内,他仍然会对你念念不忘的。”
卿言羞愧地低下了头,嘴中呢喃道:“那若是万一,郗铭太子幡然醒悟,最后迁怒于我,那我该如何自处?”
“哈哈,”贤笠侍郎爆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,“到时候,木已成舟,我想郗铭也不至于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吧?哈哈!再怂的人也不能不认自己的风流帐吧?”
卿言有些失神地点了点头,心想,这倒也是,瞧郗铭这样子,就知道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……
呃……这真是太邪恶了!
一整晚,卿言都处于失眠的混沌状态。想起上官孤鸿在婚礼上那疯狂的举动,卿言总是觉得羞愧难当。哦,自己的脚,竟然被他舔得……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,那种麻麻酥酥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,真是太疯狂了……隐约之间,脑海中浮现起一片杂乱无序的景象,到处是人头攒动。突然,恍惚之中,又有一个人影向自己扑了过来,这回可不是那个令人倒胃口猥琐的上官孤鸿,而竟然是……俊朗的郗铭太子……哦,天呐,却只见他面露着淫邪之色,嘴角勾勒起冷酷嗜血的狰笑,魔爪乱舞,衣服的碎片如雪花一般在空中漫舞,他撕扯的可不止是的鞋子,当然还有衣服、摆裙、肚兜、连裤袜……
呃,真是个奇怪的梦,居然在异界的梦境里自己还穿了条现代的连裤袜,还被郗铭撕扯得千疮百孔……哦天呐!这算不算春梦?春梦的到底有木有?
清晨,当阳光照到射柳卿言一脸倦意的脸庞时,侍女夏栀也带来了好消息,女皇柳月娥,总算是撑过了第一晚,而且现在病情略显稳定。
卿言听闻,不由地长舒一口气。女皇陛下安全一日,那意味着自己还可以再“苟延残喘”一日,她不知道“不安全的那一天”会在什么时候来临,但愿到那个时候,她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。
夏栀端来了一盆温水,还在给卿言洗漱,门口一个侍女便又来报,“公主,郗铭太子求见!奴婢已经让他在大殿内候着了。”
卿言猛吃了一惊,手中的毛巾在不经意间滑落到了脸盆之内。虽然明知道郗铭太子不会贸贸然地闯入内堂,卿言还是下意识地向着殿外望了一眼,以确定郗铭确实还未出现在自己的跟前。她可不想让郗铭看见自己素面朝天的样子。
微微喘了口气,卿言对着来传唤的侍女说道:“你先去帮我招待着郗铭太子,我随后就来。”
有些无力地坐回到了梳妆台前,柳卿言的心很乱。但是眼下的局势已经容不得她再有任何的犹豫,她必须在短时间内把自己装扮得漂漂亮亮的,算是吸引郗铭最后的机会了吧?她随即向着夏栀招了招手:“帮我梳妆打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