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叔叔,您……您刚刚,说的是真的?”目光热切的看向初初,忽略了她的异状。
“严翔远,你走,给我走……”初初猛然推他,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她,小脸冷肃,尖锐的叫道,“不管你做什么,我就是讨厌你,我不喜欢你,你走……”
高大的他,竟愣愣的被她推了几大步,差点踉跄跌倒。
严翔远正要抓住她的手,她的身体更快的被纳入夏颢夜的怀中,他一脸的责怪。
“初初,住手。”
“我不要他,夏颢夜,你休想,休想……”初初挣脱他的怀抱,冲过去,用力推他。
“你滚开,我看到你就讨厌,走,滚的远远的……”她嘶喊,黑白分明的眼氤染迷雾,细细的血丝交错缠绕,妖异得魅惑,竟与夏颢夜有几分相似。
初初只有一个念头,严翔远,一定要彻底从她的生命消失。她知道夏颢夜打的什么主意,他想利用她,就像上次一样,将她推入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,得逞了,又卑鄙的将她夺走。
她就像一颗皮球,在男人间徘徊滚动,不管她跑到哪里,最后,一定会是夏颢夜,因为她的身体、她的灵魂,她夏初初,是夏颢夜亲手打造的傀儡。
严翔远眼明手快的握住她的手,反力作用,初初反而向后,他抓握不紧,只能眼睁睁的看她狼狈的跌倒在地。
“初初,对不起,疼不疼?”
他赶紧上前,看到她膝盖的伤口,正要碰触,却被她严厉的制止。
“不要碰我!”初初恶狠狠的转身,狠戾的直射他惊愕的眼瞳,“你说过,今天过后,你就不会再纠缠我,你出尔反尔,我看不起你。”
他的眼瞳倏的暗沉,薄唇抿的死紧,不顾一切的钳制她的肩,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,夏初初?你明明就喜欢我,为什么要拒绝我?夏叔叔说了,你没跟费云扬上床,听清楚了吗?”
“你错了,他骗你。严翔远,比起他,你还太嫩了,你被骗了。”那天醒来,她的身体明明就布满了不堪的痕迹,那是铁铮铮的事实。
就算她没跟费云扬上床,她的身体,早就被恶魔烙了印,只会让她更加明了,不管她如何斗如何耍心思,她仍旧被他玩耍于鼓掌。
而她,竟然还得意洋洋的以为,她可以利用费云扬逃脱,结果她得到的是什么,只是一桩笑话。
夏颢夜缓缓走过来,玩味着她的狼狈,小公主似乎变的不一样了,她在保护严翔远?夏颢夜阴沉的发现了这点。
费云扬她可以轻易的接受,偏偏严翔远——他的眼神幽深而阴骛,薄唇却划出笑痕,蹲了下来,“初初,不要胡闹,我们回家再说。”
他看向严翔远,“严翔远,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,一个星期后,如果你确定你真的爱上我精心呵护的小公主,你就来找我。”
“夏颢夜,你休想,我不会再任由你……”
“初初,考试完,或许我们该去向大嫂报喜讯。”他轻描淡写的说道,伸出手。
“不要,不要找妈妈……我听话,我们回家,回家……”她喃喃的说道,伸出无力的手,任由他握住,抱起她。
他亲昵的吻了下她的发丝,感觉她的颤抖,抱的更紧,丢下话,“记住,一个星期。”
初初……严翔远看他们的车子离开,拧了浓眉。
初初,她害怕什么?他把握不住,她明明就是很单纯的小女孩,每每又扑朔迷离的――她就像一个梦,似真似幻,梦里梦外,她喜欢他?讨厌他?他分不清,唯一知道的,他爱她,尤其听夏颢夜说,她没有与费云扬上床。
男人的劣根性,他不否认,如果不是费云扬而是另外别的男人,他或许可以放的开,唯独他的表哥,不行!
初初,你到底抗拒什么?他琥珀的眼瞳,盛满了疑惑!
不管什么,一个星期,他会等,初初,这次,我不会放手了!
她缩成一团,如同一只颠沛流离的小猫,悲伤无助,只能自己保护自己,缩的紧紧的,让自己呆在所谓安全的‘壳’中,如同蜗牛。
夏颢夜顺了顺她的发丝,她抗拒他的碰触。
白皙美丽的手,狠狠的,掐住她躲避的下巴。
“你们今天,都做了什么?他碰你了?”
“没有。”
她不会让严翔远碰她,任何人都可以,包括眼前的恶魔,她可以忍受,却忍受不了严翔远碰她。
他的鄙夷蔑视,会彻底将她毁灭。
“是吗?什么都没有做吗?”他的手在唇瓣摩挲,上面破了皮,有点粗糙,还肿着,真是可惜。
初初闭上眼睛,她知道他的意思,“他吻了我,就是吻,什么都没有做。夏颢夜,我不要他,谁也不要。”
“初初真的爱上他了。这点,你跟静伊,还真的很不同。”他说道,目光无比的柔和,浮现静伊娇柔可人的身影。静伊所有的一切还那么的清晰,窗外柔和而金黄的日光照射在他半边的侧面,精致的轮廓无以伦比,无害的表相,谁知道,他的心,早已被黑暗侵袭的尸骨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