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?”紫安开心地笑了起来,眼睛里闪着自豪的光芒:“是南风帮我起的。”
顾南风——紫安?邬雪琴轻轻一哂。她无论如何也没法把这两个概念联系起来。顾南风,应该是诗意浪漫柔情的反义词吧!
虚伪!不过这也不足为奇,因为南诏是他野心的翅膀么,他当然会不遗余力地讨好这位异国来的公主了。
紫安从栅栏的缝隙里递过一个东西,邬雪琴这才发现,这是一个竹制的,相当精制的带盖的竹篮子,那浓郁的香味,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。
“这是……”
紫安抿嘴一笑:“你在这里关了这么久,一定饿了吧。这是我们南诏的特色,荷叶鸡,清香不腻,打开看看吧。”
邬雪琴其实对这个南诏并没有多少好感,一想到她和顾南风勾结,筹码竟然是罂粟,就更是浑身不爽。
而且,无故献殷勤,非奸即盗,自己跟她素不相识,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?
所以,她强吞着唇齿间涌动的口水,客气地将竹篮推了回去:“多谢你的美意,可我并不想吃。”
“不想吃?”
紫安惊异地看了她一眼,自己掀开盖子,捧出那荷叶鸡来。荷叶的清香,混杂着鸡肉的鲜美,热气腾腾地在这五尺见方的狭小空间里散开。
“你为什么不吃?荷叶鸡是我最喜欢的食物。”紫安殷勤地向她献宝,双手直往前送,“我特意吩咐厨子做的哪,快接着。”
看着她娇小的身躯几乎要嵌进栅栏里,双手还在往前送,邬雪琴只好接过。这公主怎么回事?也不想想,人家愿意吃她的东西吗?
“我还带酒来了哪,吃饱了就喝一口,比神仙还快活。”紫安见她接了,心情大好,又从篮子里翻出一个青碧的竹筒来,拔开上面的竹盖子,甘冽的酒香顿时满盈于室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邬雪琴再也受不了了,“我是个阶下囚,你贵为公主,又是顾南风的贵人,你真的没必要这么做。我想来想去,实在想不到自己对你有什么利用价值。”
“利用价值?”紫安有些生涩地重复着这个词组,“不不,我不想利用你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又是送肉,又是送酒?”邬雪琴板着脸,“难道我明天就要被杀头了,这是给我的最后一餐吗?”
紫安明显听不懂邬雪琴的话,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,眼中有些困惑:“我们南诏人,只把美酒和肉,献给自己的朋友。我很喜欢你。”
轮到邬雪琴困惑了,一系列不纯洁的念头在她脑海飞闪而过……同性恋?gl?拉拉?lesbian?
“因为你是好样的。”紫安向她竖起大拇指,脸上露出俏皮的笑,“我来这里很长时间,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女孩子,你很勇敢,很直接,嗯,像我们南诏人。”
这个手势好像似曾相识……邬雪琴猛然想起在南厅看到的最后一幕,那时南诏不就是做着这样的动作,带着这样的笑容吗?
难道她……真的认为自己勇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