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鸣和凤鸾无限鄙视地瞪了他一眼，这是什么馊主意？事情真要能这么简单就好了。

宵白本以为，秘地森林一定会出现什么凶猛的野兽或者妖怪，可是她这次料错了，一路上连只小白兔都没有遇到，这么平静反而更让人觉得诡异。

“穿过前面那个山洞，就是青川了。”

李月凉指指不远处甚是幽深的山洞口，还没有踏进去就感到丝丝凉意，让人忍不住皱眉却步。

“嗯。”

宵白点点头，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情，就连她手臂上的孔修也出乎寻常的老实，本来就凉滑的蛇身居然有些僵硬。

一手执剑，一手举着火把，李月凉自动走在前面，山洞里十分湿滑，山壁不停地渗出水珠，啪啪地砸在地上，却愈发显得安静。困难地走在湿地上，这种时候就是有再高的武功也排不上用场，只能老老实实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
“扑棱棱——”

不知道什么生物从头顶飞过，带起一阵阴风，吹得人背后一阵发寒，宵白一缩头躲了过去，却忘记脚下，扑通摔倒在地上。

袍子沾了泥水，鞋上满是泥浆，宵白只觉得每抬一次脚就像是拖着十几斤的沙袋，举步维艰。

“公子小心，尽量跟在我的后面走。”

李月凉没有回头，小心地戒备着，听到身后的响动就知道宵白不知道第几次滑倒了，听那声音就知道摔的很重，不由有些心疼。

“唔……不知道还要多久——”

宵白吃痛地咬着牙，知道脚踝已经肿了，可现在却不是休息的时候。火把照出小片的光亮，两人的影子在山壁上被拉伸得很长，然后渐渐变得黯淡——火把快要燃尽了。

崎岖不平的路突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伸展开来，再向前居然是干燥的平地，宵白差点儿没开始欢呼，幸好事情还不算太糟糕。

“孔修？”

宵白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变得紧张，盘在手腕上的孔修居然在瑟瑟发抖，因为抖得太厉害，连带着宵白觉得自己也在发抖。

“我没事……”

停了一会儿，孔修略显虚弱的声音响起，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，或者该说是恐惧更加确切。

“小灵子，你有感觉到什么不对么？”

宵白有些疑惑，她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，这里甚至没有丝毫妖怪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