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灵子站在旁边跳脚,可惜被宵白交待隐去了身形,人家根本就听不见。
只见那人睁开惺忪睡眼,左右瞧了瞧却不见人影,顿时觉得背后生寒,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
“我在这里。”
宵白有些无奈,身手扯扯那人下摆,尽量保持平静地道,只是额头青筋还是凸显了出来。她有这么矮么?那人也是缺心眼儿,前前后后都看了,怎么就不知道低头呢?
“小东西,这里可不是玩儿的地方,快走快走!”
那家丁一脸的不耐,赶苍蝇似的挥着手,打算继续蹲着打盹儿,看看能不能把刚才的梦给续上。
“我要见你们王爷——”
宵白松开拉着那人一摆的手,坚定地道。虽然凭着武功她也能闯进去见静王,但是据调查那人脾气很有些古怪,若是一不小心惹恼了他就得不偿失了。
“去去去,你一个小孩子见王爷有什么事儿?”
“你这人真是孤陋寡闻,所谓有志不在年高,无志空活百岁。乌龟能活几百年,但它只知道慢慢地爬行,狗熊长得魁梧有力,但它吃饱了就知道睡觉。甘罗十二岁就出使赵国,使秦国不费一兵一卒就开疆拓土,官拜上卿。难道小孩子就不能做大事么?”
宵白一席话,说的那人一愣一愣的,半晌才道:“你等着,我去禀报一声,至于王爷肯不肯见你我可保证不了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
礼貌地施礼道谢,宵白静静地在门外等候着,算算时间,一切应该来得及。
“小公子,我们王爷请你进去。”
一盏茶功夫,那下人出来传话,脸上已经换了恭敬的神色。这世上的事情无奇不有,他不过是照着这孩子的话照本宣科一翻,哪知王爷还真要见他——
宵钰骑在战马之上,后面浩浩荡荡的士兵个个斗志昂扬,准备痛打落水狗。
“王爷,要不要向皇上禀报一下?”
临行前,刘陵捋着长长胡须,眯着细长眼睛沉吟。
“不必了,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——再说了,这件事那小子也管不了,不然他早出面了。”
宵钰不以为然,虽然小皇帝最近的表现比起以前的昏庸委实让人惊讶,但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他又如何能改变现在这种局面?
“这私自行动,总是不妥,在天下人眼里,我们岂不是和忠王他们一样?”这藩王之乱,古来有之,他们这样行动可谓名不正言不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