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逃走,夜家就会被牵连,到时候所有的财产都要充公,我不能连累义父。”还有就是,阳国的经济也会因此再一次受到冲击,好不容易有所复苏的商业,将会再度凋零,到时候坐在高位上的那个人,恐怕又要头痛不已……
“你还真是——平时老做些没心没肺的事,到了这种时候怎么就……”
孔修说不下去,恼恨地伸手把她本就凌乱的头发揉的更乱,恨不得再她身上咬几口才解恨。这丫头脾气倔的很,她说不会离开,那自己再劝说也是无用。
“你现在才发现么?其实我是个笨蛋。”
宵白低垂着头,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茶壶柄,从前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洒脱的人,可如今才发现有太多的重担背负在身上,让她无法自由。
气氛一下子静寂下来,一时之间两人都觉得无话可说。时间点滴流逝,巡视的人已经来过两次,每次都对地牢中华丽丽的夸张摆设“视若无睹”,也丝毫不觉里面多了一个“人”。
宵白突然扬起头来,神色非常严肃地凝视着孔修道:“事到如今,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?”
“你说——”
看到宵白这异常认真的神情,孔修也有些紧张起来,坐正了身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。只要是她提出来的要求,自己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会帮她完成。
“你走的时候能不能把这些东西留下?因为,我实在受不了这该死的环境了……”
终于忍俊不禁地笑出来,宵白看着某蛇妖目瞪口呆最后僵硬的表情,觉得心情无比愉快。
“你——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?”
某只终于暴走,食指颤颤地指着她,气得有些发抖,他的担心在她眼里就这么可笑么?
“不用担心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宵白走过去,第一次主动拉着他的手安慰道,他眼中的担忧自己又岂会看不出?心里真的很感动,可是她还是不能离开。
“哼,随便你!”
赌气地撇过头去,手却没有抽出来,曾经和无数男女厮混的风流公子,居然微微红了脸,那红晕甚至有下移的趋势,连脖子和锁骨也染上了桃花。
宵白看呆了,如果不知道这家伙曾经是小倌馆的头牌,她真的会以为他纯情的不得了。
孔修为自己这样的反应羞惭不已,他怎么知道被宵白主动一碰,这心就开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?手也像是触电一样。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……
“既然你非要呆在这种破地方,随便你。”